柳茂瑟瑟道：“莫大哥，你……”莫代風伸手打斷，背過身子道：“我曉得你想曉得啟事，不過我並不想說，我救你，莫非不是啟事麼？”柳茂點頭，難堪的道：“可……”

“太可駭了！”柳茂道：“他竟是如許的人？莫大哥，殺得好，你……你殺得好！”

柳茂看了看手臂，又摸了摸汗血稠濁的背肩，隻好把衣服裹緊按著，等著血乾，那道口兒還好不大，血也冇有一向流，這倒不是個壞動靜。

“廢料！昨日我才警告你，你反倒不聽，本日我救了你，你又要恩將仇報，公然和範泉一樣，都是狼心狗肺的雜種！”

“你運氣真不好，哈哈，哈哈哈哈……”他仰天大笑，不過這笑聲對於柳茂來講，無疑是滅亡的前奏。

“本來我和聞鵲姐姐是青梅竹馬的戀人，可就在兩年前的元宵節，範泉……範泉這個牲口，這個牲口，仗著他是紫雲山莊少仆人將她抓走了，竟將聞鵲，將她姦汙了……”他寂然坐在地上，神情極其懊喪，說道：“聞鵲姐痛不欲生，但是就算我們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並且這紫雲山莊……這紫雲山莊是範家的，我們又能如何？厥後我下山去高官，哈哈，但世道炎涼，有錢能使鬼推磨，官冇告到，反而被阿誰昏官收了範泉的銀子，反歪曲我盜竊，關了我一個多月。”他褪去了衣服，胸膛背部上麵儘是虯凸猙獰的傷痕。

走了一會兒，此處已經能夠容莫代風通過，他更加謹慎翼翼，這時候冇有半點聲響，蟲鳴鳥叫都聽不到，柳茂越走內心越慌，總感覺有人在看著他。俄然一陣窸窣，上麵抖落碎塊石土，昂首一望，便見黑影劈麵而來，莫代風不知何時已經把劍握在了手裡，從上穿落蓋頂而來。

柳茂驚駭的道：“也是你殺的？他們……他們是誰？”

幸虧這裡的山坡都是沙土，並冇有甚麼石頭，特彆是在這山道上，是開鑿鋪了一層沙土的，不過柳茂可冇表情在乎這個，他想不到，莫代風昨日跟本身好好說話，轉眼間就要殺本身，他已經殺了三小我，本身無疑已經成為了他部下第四條性命。

柳茂嚇了一大跳，道：“莫大哥，這是？”

滾到一個緩坡，柳茂手裡一緊，抓住地上的雜草，停了下來。忽聽上麵莫代風道：“站住，老子非殺你不成！”他縱身一躍，從坡坎跳下來。柳茂麵色大變，倉猝抄道就奔，此時他已經哭了出來，這輩子還從冇受過這等痛苦，身上又痛又粘，血腥味和汗味異化在一起，他包管，這是這輩子他最不喜好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