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傻了,父親也冇有那麼在乎她了,父親更多的愛我了。父親對我多好啊!比對她好。她又傻又胖,笨拙如豬,每天隻曉得吃了睡、睡了吃。”
江姨娘歎了口氣,道:“當初我說趁式錦傻呆呆的,好動手,把她直接弄死算了,你偏不承諾!現在倒好,她竟然醒了,之前的工夫全都白搭了!”
江姨娘撇嘴道:“如果人還在西市,在式錦那蠢丫頭醒來的那天我就差人把她成果了,何必比及現在!當日式錦醒了,我怕她想啟事果,東窗事發,從速派你表哥去西市尋人。他回稟說,不知何故,客歲鄭屠帶著一家子人都搬走了,冇有留下任何訊息,左鄰右舍冇有一小我曉得去處的。”
“這老匹婦!這麼多年了,事事壓在我們頭上!冇想到她如此心狠手辣,竟然對你下如許的重手!我毫不饒她!”
“哼,她們母女給了你甚麼好處,蒙了你的心,竟然這麼荒誕的藉口都給她們找出來了!我奉告你,目前隻是冇有歡兒對證罷了,歡兒不在,雲若死不承認,將統統推給歡兒阿誰丫頭。哪個下人有這麼大的膽量、這麼緊密的運營來害本身的主子!”雲濤憤恚的說。
“那也難說啊!雲若說過,她因歡兒行事不端,對她多有懲罰。歡兒對雲若心生不滿,用心找機遇想讒諂雲若,也未可知。”二少奶奶道。“她能夠冇推測將式錦推下樓來竟會摔得那麼嚴峻,竟會變成大禍。”
雲若聞言,沉默半晌,臉上竟朦昏黃朧暴露一個笑來,悄悄道:“娘,疇昔的這六年,是我最高興最幸運的六年呢!”
“我再也不像疇前一樣,像是這上官府裡的一個影子,見到誰都要低眉紮眼、曲意阿諛了。”
“傳聞那張家向來待下人甚為刻薄,稍有錯處非打即罵。厥後歡兒16歲時被家主玷辱,那家的夫人又嫉又恨,將她賣給了西市鄭屠夫做續絃。你表哥探聽到,鄭屠夫脾氣殘暴,第一個老婆就是被他活活折磨死的。我想著歡兒被鄭屠清算得那般慘痛,那裡還敢和我們作對,便隻是讓你表哥找人暗中存眷著她罷了。”
說到最後,雲若臉上笑意漸深,聲音也大了起來。
“如果她曉得半點啟事,還能饒了我們?她必定不知情。”江姨娘嘲笑道。
月暗雲重,星光淡薄,雲若的內室裡,燭火也不甚清楚。
江姨娘聞言放下錦帕,遲疑道:“這我早就想到了,隻是這事情現在很有些難辦。當年本想著殺了她滅口,但丫頭的發賣、辦理都是朱流碧阿誰賤人的親信籌辦,我插不了手。厥後你表哥冷虎得知歡兒被賣到了城南的張姓人家做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