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母一愣,慌鎮靜張地從他身上跳下來,忙問道:“師父,你要去哪兒?”
玄明神君看她的模樣,笑著蹲下,摸了摸雲母的頭,說:“回想就是這模樣的,斷斷續續,似真似假。你當你隻在影象中與朔清相處了幾日,可你曉得對朔清來講那是多久?”
雲母忍不住降落地問道。
待被重新抱起,雲母“嗚嗚”地叫了兩聲,怔了一瞬,這才認識到她感到朔清彷彿長高了些並非是錯覺。他不止高了,似連麵龐看上去都生長了幾分。不過,還未等雲母回過神,朔清已經抱著她走了出去。
在看到端坐在屋內的身影時,雲母本來降落的表情總算有了幾分回暖,她嗚嗚地叫了兩聲,歡暢地撲了上去。
說著,他拿出扇子來落拓地搖了搖。
大抵是懶得種了,玄明神君順手一揮,他本來挖出來的坑頓時又被填滿,同時立即有小小的筍尖從內裡冒出來,長出之等閒讓人底子不明白他先前費儘挖坑是想做甚麼。
朔清則過來,重新將雲母抱回懷中。
雲母一愣,昂首看他。
“你這兩百年……過得但是辛苦?”
白及剛從一段除了摸夠了狐狸以外談不上多好的影象中擺脫出來,如同做了一場幻境,此時正在頭痛,一昂首便看到雲母幾步緩慢地奔了過來,一時冇反應過來,待回過神,立即抬手將她接住。接著便瞥見本身的小門徒一臉失而複得的高興之情,將腦袋埋在他胸口蹭了半天,然後蹭著蹭著就打了個滾翻過身,在他懷中不斷地搖尾巴。
聽到這個名字,白及麵露不解之色。
即使朔清說他不是神君,可雲母卻不知該如何稱呼對方。直接喊“朔清”,總感覺不大尊敬,畢竟他是師父的宿世;可如果喊“師父”,雲母亦感覺那裡怪怪的,麵前的小神君畢竟還冇有師父今後的模樣。
想來想去,她還是喊了神君。
他在剛纔那番幻境中,失了本身本來的回想,成心識時,便隻當本身是天然天成的新神,遵循本身的本心行事。剛醒來時他還在奇特如何這段回想裡會有一隻也叫雲母還長得和雲母一模一樣的狐狸跳來跳去的,在一場色彩暗淡的夢中,這隻小白狐可謂是可貴的敞亮之色了,正因如此,他乃至另有一瞬思疑本身……莫非是動了凡心。此時再看雲母竟真的在麵前,雖有了公道的解釋,可又有新的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