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師弟復甦,觀雲一邊打趣,一邊笑著就往他嘴裡塞了一勺吃的。他和赤霞能夠辟穀,這個四師弟尚未練成仙身倒是還不可,雖是必定比普通凡人耐餓些,但兩天不吃不喝必定還是會衰弱,幸虧他醒著還算及時。
上一次見到這般景象,早已不記得是甚麼時候。
“是。”
“它八成也是被那張連生的味道吸引到這裡來的。”赤霞闡發道,“不過已經冇了靈智,修為也毀掉大半,變得比成妖獸之前還糟。我找了半天都冇有從他身上搜到令妖牌。”
白及看著他,不答。
白及聽到聲音轉頭,見他的弟子們都滿臉擔憂之色,連單陽都一臉不知所措,便對他們略一點頭,說:“不必擔憂,我自有分寸。”
被這視野一掃,張連生頓時渾身發冷,但眸子子卻還在亂轉。見麵前的仙君是單陽的師父,隻怕是曉得事情的後果結果,他乾脆也不藏了,直接冷哼一聲道:“這位仙君,你真要殺我?”
單陽剛醒腦袋還懵著,嘴裡莫名其妙就被塞了甚麼東西,他也分不清楚是啥,隻感受是流食,胡亂就嚥了下去。他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有些辯白不出時候和位置,皺著眉頭回想了一會兒,待影象垂垂清楚起來,腦筋也變清楚了,忙抓住觀雲的肩膀,孔殷地問道:“師父呢?師父可有事?”
……
“師父!”
不過,待單陽再度醒來,已是兩今後的傍晚。
“你總算醒了,你再不醒,我就要讓你赤霞師姐往你頭上澆水了。”
聽到師兄說得話,單陽不自發地怔了一瞬,轉頭朝窗外看去。他們所住的客店剛巧在河邊,隻見斜斜落日裡,街上亮起了燈火,朝霞暉映江河當中,已有星星點點的蓮燈自上遊順水而下。
凡人做夢,如同神仙曆劫。他將單陽與其家人所曆之事投入張連生的腦海當中,讓他以他們的身份親曆單陽一家所受之痛。至於那一線知己……則是白及看張連生之前雖有鎮靜煩惱之色,卻全無悔過之意,才放入他腦海中的。
“這、這是甚麼!”
白及法度稍緩了幾分,低頭看到雲母臉上毫不粉飾的體貼和擔憂,便摸了摸她的頭,頓了頓,答覆:“無妨……我並未傷他。屋內的慘叫聲,不過是因為……我還了他知己。”
單陽一愣,腦內垂垂了了,不知如何的就想起了他回過甚時,小師妹替他射出的那一箭。毫無疑問,當時是她救了他。
單陽抿了抿唇,心中隻感覺有些陌生的非常感,但他還是點了點頭,承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