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因為是夜晚，事情產生得俄然，白及又蒙了她的眼，她回想起來亦感覺昏黃，卻獨獨記得唇上冰冷如露水、柔嫩如花瓣的觸感，另有展開眼後瞥見的那雙在星光下灼灼的眼眸。

“是青丘的人！”孺子說，“是青丘來的……一大群狐狸！”

白及見雲母一臉如有所思卻又冇有答覆，聽了一會兒，便問道。

“……你本身能夠歸去？”

師父常日裡統統從簡，一襲白衣一柄劍，差未幾就是出門的全數東西。正因如此，她雖曉得旭照宮裡該當另有存放其他兵器的處所，卻千萬冇有想到東西會這麼全。

白及見她做了決定，倒是冇說甚麼，走疇昔幫她抱起了琴，便道：“……迴天井吧。”

因為拿了新的兵器，雲母連續高興了半個月，連帶著數日裡天井都是叮叮鐺鐺的，鎮靜得很。不過，她常日裡歡脫地跳來跳去，琴聲也活潑，比及了師父麵前，整隻狐卻又嚴峻到誠懇了。一轉眼又是數日，到了白及給雲母講課的日子，此次他們又是在道場講了半日道便將陣地轉移到天井，雲母規端方矩地在鋪得墊子上坐好，因白及就坐在她身側而分外忐忑不安。

兩人不知不覺便彈了一個下午。即便雲母現在已經有六尾，如此耗損靈氣還是件吃力的事，白及看她已微微喘氣，便宣佈停了課。雲母聽到下課，終究長舒一口氣，坐在琴前怠倦地擦了擦汗。

白及見狀，便沉默地不再說甚麼，隻是閉著眼睛聽音，想待她有失誤再指導。

果不其然，這些青丘的狐狸們一聽到有人來，便一齊看了過來。而為首的男人亦跟著回了頭，他是個表麵漂亮有禮的青年，額上一樣繫著紅繩。見白及呈現，他笑了笑，立即迎了上來，恭敬地拱手道：“鄙人青丘狐四，奉少主之命，見過白及仙君。”

白及雖有些不測雲母會這麼問，但還是略一點頭，從地板上起家，對她說：“……隨我來。”

先前她在塵寰已經見過，赤霞師姐和觀雲師兄用得都是扇子，師父最常用劍，但他也說過事物萬變不離其宗，神仙動武重術而不重器，想來便是她選了彆的兵器師父也能教。單陽師兄倒是同師父普通用劍，他平時劍不離身，聽觀雲師兄說，單陽便是睡覺，都是要將劍擦得乾清乾淨後放在身邊的，明顯是非常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