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陽一頓，回過甚來，聽到師父如此喚他，當即便有些麵上發紅，多少有些不安閒。

聽到白及的名字，雲母一驚，三魂去了七魄，心臟幾近是在一刹時停了，可明顯她慌得恨不得當場打個洞鑽到地底下去，目光卻還是不自發地順著赤霞師姐的話朝道場門口望去。

這倒不是師父第一次這麼喊，隻是白及一貫少言，便言簡意賅，且平時又多是彆人來找他，他天然不太需求常常用到稱呼。而單陽這些年來頻繁下山，白及不太出門又常常閉關，單陽倒是好久冇有聽到這個稱呼，一時感受光陰疇昔了好久，彷彿回到幼時……他定了定神，方纔同平常普通天然地拱手施禮，恭敬而規矩地喊道：“師父。”

說到此處，他略頓一瞬，然後才持續說下去。

故而這一日，白及教她習琴時，雲母也有些心不在焉。她手裡撥著弦，心卻不在琴音上，如此，不免彈錯了幾處，惹得白及皺了皺眉頭。

“……是。”

說著，單陽便誠心腸低了頭。隻是他說這番話時，思路亦微有幾分入迷。

單陽一怔，內心不知怎的想起小師妹昨日抱怨他每回說話都是道彆之事，實在細心一想，他來找師父時，何嘗又不是十有八九便是要告彆……不過，即便如此，單陽還是安然，並不粉飾地點了點頭，道：“是。”

單陽聲音沉著，似是早有籌辦，他說：“我自知本身比不得大師兄，也並無出師之意，此番前來，是想與師父告個長假……我這些年來修行雖是刻苦，但大多隻順著一個方向進步，修為雖略高於同齡之人，但表情卻長進遲緩，乃至比不上小師妹通透，此次與小師妹下山，卻恍然感悟很多。”

赤霞看到雲母的神情便是一怔。雲母本來就是個甚麼都寫在臉上的脾氣，呆住就呆得更是較著，她本來就因為議論單陽的話題而紅了臉，方纔沉著下來散去了熱度，這時就因為聽到這番話而臉頰又敏捷地升溫。她皮膚白淨，略微紅一點就分外奪目，此時的確是滿麵紅色，彷彿悄悄掐一把就能滴出血來。

說著，他剛纔握住了雲母手腕的手指微移，天然地摸了她的脈，微蹙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幾分，似是不解隧道：“氣味倒是穩的，隻是脈搏……為何這般快？”

“……你之前功德大亂幾乎生出九尾之時，我唯有節製住你渾身靈氣方纔氣替你按下九尾，但你現在功德表情皆已步入成仙之門，隻待修為修成，便可再次生出九尾……今後，你如果再有像剛纔那樣氣味混亂的環境，立即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