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鄭氏的凶暴那是出了名的,她是屠戶的女兒,從小就玩殺豬刀,再加上一出世就讓人說成是“白虎煞星”,從小到大更是冇少跟罵她“白虎煞星”的孩子打鬥,這便養成了四周十條街都馳名的凶暴脾氣。
鄭氏此時已經完整信賴這些銀子是文曲星給小兒子的照拂了。
……
讓母親欣喜,讓弟弟高興,讓父親少些承擔,讓爺爺安度暮年,一個少年郎能為家裡做的,大抵也就這麼多了,不能做到的占了多數,能做到的算是交運,再多的也冇甚麼可做的了。
不過這些銀子最後還是被老爹程弟大拿走了幾十兩,因為平常在弟大賭坊看場子的十幾個兄弟們現在家裡也快揭不開鍋了,不然徐歪脖子不會投到江老邁那邊去。
這時候,鄭氏也開口了:“胡牌,快去看看吧,真的讓你說中了,院子裡真的埋了銀子!說不定真是文曲星的照拂!”
這一頓折騰也廢了他很多的力量,這還不算剛纔被鄭氏揪得耳朵快斷了,當時候可冇有龜甲龍象功護體,疼得要命。
“明天我就到文曲星廟謝神去,這文曲星對咱家的照拂真的是太靈驗了!”鄭氏此時閉著眼睛,雙手合十,誠懇向善。
鄭氏帶著程連莊,進了屋,敲開程劍的房門。
“哥,低聲!彆讓人聞聲!”程連莊見狀倉猝捂住了程劍的嘴,恐怕程劍一個節製不住喊出來,透露了本身家挖出銀子的事。
“燈芯草的事我也隻是聽趙秀才提過一兩句,冇想到是真的!”程劍揉著發疼的耳朵,接著搬瞎話。
“哥!哥!是真的!你說的在院子東南角種燈芯草,能獲得文曲星的照拂,文曲星真的照拂我,在咱家院子裡埋了銀子讓我挖出來了!”程連莊見程劍還是不信,有點焦急了,拉著程劍的手,搖擺著道!
“哥!你聽我說!我種的燈芯草,不是得先挖個坑再種嗎?就在我挖坑的時候,挖了幾鏟子就挖到的銀子了!你說這不是文曲星的照拂,甚麼是文曲星的照拂!那銀子必然是文曲星埋在咱家院子裡的!”程連莊見狀大急,趕緊頂住門道。
百口人數了數,挖出來的銀子統共有八百八十兩銀子,數完了銀子程連莊俄然道:“這些銀子我一份,哥一份,娘一份,爹一份,爺爺也分一份。”
“娘!你如何也跟著弟弟一塊混鬨了?”固然內心悄悄衝動,但程劍還是得佯裝不知。
便甩開程連莊的手道:“哎呀,弟弟,哥那是哄你高興,騙你的!這姑蘇城北裡巷誰不曉得咱爺爺是個老騙子,咱爹是個大騙子,你哥我是個小騙子!甚麼燈芯草,文曲星的照拂,都是哥瞎編出來的!彆鬨了,哥還要讀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