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那邊很冷呢,看這氣候我都籌算提早到來歲春季再去的,你的身材能受得了嗎?”
耿墨池看著我笑,“失勢了啊,這麼放肆!”
淩晨展開眼睛,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
吃過午餐,老鄧一行三小我帶領我們上路了。五小我坐著一輛越野吉普車直奔位於北疆東北方向的巴裡坤盆地,兵團十三師的紅光牧場就位於那邊。之以是帶我們去這個牧場,老鄧解釋說是因為這個牧場有為數很多的湖南人,特彆是當年的女兵,固然她們中大多數已經退休,但她們一向都餬口在牧場,每一小我都是故事,很值得采訪。
“喲,你甚麼時候臉皮這麼薄了?”他哧哧地笑,坐到床邊,撓了撓我的亂髮,“你昨晚發熱呢,抱病了嗎,害我半夜給你弄藥吃。”
我畢竟還是愛這個男人的。
兩天後,我跟耿墨池出發飛往烏魯木齊。實在我是很不放心帶他疇昔的,但他執意要去,我估計他是怕瑾宜他們找過來,他想躲遠點。他本身的解釋是,但願跟我度過一個誇姣的假期,給本身多點誇姣的回想。當然,我必須承認若他不跟我一起去新疆,我必定臨時也不會去,因為我要守著他,一分一秒都不分開。
我確認這不是我的房間。
這是實話,瑾宜一向以來給我的印象就是誇姣如天使,像我這麼險惡的人一麵對她,心就會變得很軟很軟,底子冇有勇氣去忽悠她。
“對不起。”他拉我入懷,“對不起還不可嗎?你就是太敏感了,我又不是阿誰意義。”他歎口氣,“讓一小我斷念,比讓他死去還殘暴,考兒,我冇法對你這麼殘暴。因為我冇體例對你斷念,人都要死了,心就是死不了,以是才又跑返來看看你……”
那麼,此次遠行會不會是我們的最後一次觀光?
“是的,疇昔做個采訪。天太冷了,我都不想去了。”
“你又來了,開個打趣都不可。”他也板起了臉。
“現在我的病好了。”
我底子不敢想……
耿墨池也很沉醉,一聲不吭地拿著他高貴的單反相機對著車窗外拍。
一兩年!我倒吸一口寒氣,淚水幾近就要奪眶而出。我握著他的手,不能自控地顫栗。飛機在雲彩中穿越,自始至終,我們都冇有鬆開手。
“冇有!”耿墨池判定地打斷我的獵奇心,起家去浴室給我拿了條浴巾丟在床上,“從速起來,都中午了,我肚子餓了,我們出去用飯。”
“考兒,你到底愛我甚麼?”他將頭埋在我的髮絲間,動情地呢喃著,“偶然候我在想,如果我們冇有相愛,如果我們是陌生人,不曉得我們的人生會是甚麼模樣。但是我竟然很光榮我們瞭解,因為若冇有跟你的瞭解,我這平生實在有趣無趣,失利透頂……在遇見你之前,我冇能抓住一樣屬於我的東西,我丟掉過瑾宜,我毀掉過跟葉莎的婚姻,以是我厥後才這麼不顧統統地想要抓牢你,我實在冇甚麼能夠去落空了,我不能落空你。隻是考兒,這世上總有些事情是不能遂人願的,我們儘力過,我們愛過,我已經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