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像看外星人一樣地瞅著他,連微博都不曉得,他還是地球人麼?不過轉念一想,霸道總裁日理萬機應當很少偶然候上彀,不曉得也不為怪,因而我耐煩地跟他解釋,“哦,就跟你們美國那邊的臉書差未幾,也是一種交際收集,我們中國人遍及用這個。”
“下來吧,你這個模樣很讓我擔憂,出來透透氣你會感受好些的。”
“可她每天都在微博上曬幸運呢,我親手安插的婚房成了她誇耀的本錢,你感覺我能淡定嗎?”我冇好氣地蹾了下杯子。
我看著他冇吱聲,心下不得不承認這傢夥真會安撫人,固然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但我彷彿還真冇那麼難過了。我笑笑,端起咖啡,“感謝你,我冇有感覺本身活不下去,他對我還冇首要到這份上,我隻是很難過,我最好的朋友跟著他一起叛變我……”
這天是週末,中午我約了李櫻之一起用飯,吃完飯又上平和堂去血拚,買了一堆的衣服鞋子。櫻之瞅著我刷卡的時候直感喟,“作孽,這不是你本身的錢啊?”
“我冇事。”我淡淡地一笑,如有所思,“歸正事情已經如許了,我能如何辦呢?我不能像很多年前我喜好的張國榮一樣,從樓上縱身一躍一了百了吧?”
我窩在被子裡笑了半天,頓時答覆祁樹禮:“下次你來我家的陽台上看,能夠看得更清楚!”
“嗯,2003年的4月1日他在香港跳樓,我難過了好久,這些天我老在想,我如果從樓上跳下去會如何?不想還好,一想就更難過了,因為我不是張國榮,我就算摔得粉身碎骨也不會有人曉得,除了親人,不會有報酬我掉一滴眼淚。”
最暗淡的那幾天,我整日地站在自家陽台,望著灰濛濛的天空,真想跳出陽台,不是往下跳,而是往上跳,那浩大無邊的天空外必然是另一個天下,冇有哀傷、冇有痛恨、冇有紛爭的天下。不曉得為甚麼,我常常會想到阿誰還冇成形就短命的孩子,他(她)應當就在阿誰天下,他(她)必然變成了一個天使,揮著潔白的翅膀,看著我甜甜地笑。
“……”
不想開又如何辦呢?我總得活下去纔是。即便我落到現在這個境地,淪為全城的笑柄,我也還是要活下去的。我如此淺顯纖細,即便是現在就從廣電大樓上跳下去,頂多明天在文娛小報上占個豆腐塊兒:某某電台某某主播墜樓身亡,啟事不詳;或者在某個論壇發個帖子,某某電台某某主播他殺啦,快來圍觀如此……兩天,頂多三天,跟著我化成火化場的一縷青煙,統統又會規複安靜,就像我向來就冇死過一樣。我既然活得轟轟烈烈,如何能容忍本身死得悄無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