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妤冇有答覆，而是反覆了剛纔題目：“你還是得想清楚本身要到底是甚麼。”

柯茉綿深深地吸了口氣，減緩著就要溢位來哀痛，每年都是如許，外婆看到本身問都是媽媽去哪了，柯茉綿不準本身當著外婆麵哭，當彆人脆弱時，她必須讓本身固執，如許纔有才氣去庇護對方。

方清妤發覺到她情感有些降落，抬手捏了捏她耳垂，柯茉綿揚起笑：“不對，我另有你。”

“柯蜜斯，好久冇見你來了。”一個年青護工和柯茉綿打著號召。

每次柯茉綿一提到媽媽，方清妤都不曉得回甚麼話好，她彆過臉看著窗外掠過風景，乾脆不言不語。

已經是春季，白叟家卻隻穿戴一件針織短袖，方清妤怕她著涼，到房裡拿了件披肩給她披上。

後她外婆困了，和方清妤聊著聊著打起了盹，柯茉綿問她要不要去養老院花圃裡逛逛，方清妤承諾了。

“除了我媽媽，冇有人把我當作小孩子。”可媽媽已經不了，現剩下就隻要方清妤。

還是，方清妤？

“和我一起，你不樂嗎？”不會，她是喜好和本身一起。

是媽媽還是蔣士銓？

白叟家癡鈍了好幾秒，才遲緩地低下頭蒼茫地看著她，鎖起眉頭，悄悄摩挲柯茉綿臉，眼裡呈現了亮光：“月蓉，你終究來看我了。”

“也不是你。”

看得出柯茉綿對B市很熟諳，一起上完整不需求導航，去養老院之前，她先去了養老院四週一家大賣場，買了幾大袋吃用，出來時候再次把車子高低查抄了個遍。

“月蓉，返來就好，返來就好，媽住這裡都冇小我陪媽說說話，你有空就多來看看媽。”

柯茉綿把手中袋子都放客堂茶幾上，接過方清妤遞來袋子時握了握她手。

午後陽光恰好，大多白叟卻喜好這個點睡個午覺，花圃裡隻要幾個白叟坐輪椅或是石凳上談天看報。

收柯茉綿錢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直接省去了多餘推讓，笑眯眯地收下：“應當，應當，那柯蜜斯你們和奶奶說些話，我先出去了。”

房間裡隻剩下她們三人，白叟家目光板滯地瞭望陽台外風景，像是冇有看到身邊多出了兩小我。

“合分歧適不是你說了算！”柯茉綿被逼急了，她恨不得抓著方清妤肩問她到底要本身如何說，她才氣對勁。

“外婆。”柯茉綿搖著外婆手，殷切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