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佟嬤嬤在杌子上坐好,四阿哥坐進主位,一手端著茶,目光平和地聽著老嬤嬤乾脆。
“……秋荷那丫頭性子太暴躁,老奴也早早的給她相好了人家,想著帶在身邊再教誨兩年,誰曉得他那不孝的爹孃卻底子不聽老奴的,說是送她去她阿姨家住幾天,轉頭卻將那丫頭送了出去……”
看著四阿哥用得香,又聽著四阿哥如許暖心的說辭,佟嬤嬤頓時笑得見牙不見眼,在四阿哥表示她安坐後,才又坐了下來。
“到底還是得白叟兒脫手呢,爺已經好些日子冇吃過這麼合心的餑餑了,這兩年膳房裡呈上來的,要麼奶味不淳,要麼口感太粗,再不然便是冇有嚼勁兒,爺說了幾次也冇甚麼感化,改是改了,但是總不能樣樣俱到,曉得他們也極力了,爺也不好再說,也就罷了。”
這裡,是獨屬於茹惠的天下……
“主子爺不過是安撫佟嬤嬤,福晉如何還當真了?”
熟諳的場景映入視線,茹蕙手腳緩慢,涓滴冇有遲滯地解開身上統統的束縛,撲通一聲跳進了龐大的湖泊。
我每天這麼辛辛苦苦為他措置後院兒的事,又圖的是甚麼?得著甚麼?”
自發完整想開的烏喇那拉氏有些不美意義,正了正神采,慎重道:“嬤嬤放心,我都曉得了,現在且由著那隻牲口張狂,且看她能對勁多久。”
伊嬤嬤沉默,隻是,到底不能讓福晉內心存著怨氣,要不然,到最後傷的,還是福晉本身。
一向陪在烏喇那拉氏身邊的伊嬤嬤看著自家福晉的神采,內心忍不住感喟,她天然是曉得烏喇那拉氏是為甚麼不喜的,隻是……
“我在膳房用了多少心,嬤嬤不是不曉得,可爺呢,還是說炊事分歧胃口,合著這幾年,他都在忍著嗎?“兩年才吃著一口合心的餑餑’,他這話一出,我這個做老婆的另有甚麼臉麵,如果被那些妯娌曉得,不曉得該如何笑話我了,便是宮裡額娘曉得了,更該有藉口敲打我了……
烏喇那拉氏是甚麼人,伊嬤嬤不過說了這幾句,便已聽出了她話裡意義,垂目略想了想,烏喇那拉氏眼睛一亮,而後撲噗一聲便笑了出來。
完整不曉得被人比作一隻鳥的茹蕙,在完成了秦嬤嬤安插的功課後,窩進軟榻,闔上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