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的時候疇昔了,四阿哥在閉目養神。
茹蕙一句話,四阿哥立馬拉下了臉。
自打兩人第一次見麵到現在,首度被茹蕙如此恭敬地對待,四阿哥在彆扭了一下後,再次哼了一聲,一臉恩賜地抬手接過茹蕙遞上的茶,慢悠悠揭開茶蓋,緩緩用茶蓋拔拉著浮在茶碗上麵的茶葉,又吸了一口氣,閉目享用了一陣兒茶香的蒸氣對嗅覺的浸禮,這才低頭呷了一口。
一盞茶的時候疇昔,四阿哥還在閉目養神。
初見這番話時,四阿哥氣怒之下將本身最喜好的端硯也摔了,當時也發狠,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曉得曉得甚麼是尊卑,甚麼是高低,隻是,等他肝火消褪以後,心底卻有莫名的情感滋長。
大逆不道!
“蘇培盛爺帶走了,安院的事爺交到了高勿庸的手裡,你有甚麼需用,儘管跟他說,隻一點……”說到這裡,四阿哥抬目瞪了茹蕙一眼:“不守端方的事不準做,便是做,也隻準在安院,出了安院你給爺誠懇點,不然若惹出甚麼亂子,看爺返來如何清算你。”
如同現在,即便因心有所求,即便委曲,她的眸子深處,卻仍然冇有一絲寒微。
茹蕙的嘴角抽了抽,俄然感覺牙根兒很癢,癢到甚麼程度呢,癢得她很想撲疇昔在四阿哥那張可愛的臉上咬上一口――咬出血的那種!
茹蕙嗍了嗍嘴,“您看我像是那種愛惹事兒的人嗎?”
“啊?啊!”目睹著四阿哥頂著一張傲嬌的臉便跨過了隔斷木門,向外走去,茹蕙一個激靈,如觸電普通蹦了起來,幾步奔了疇昔,一把拉住四大爺的袖口:“四爺!你是我大爺行了吧,我冇阿誰意義啊。”
四阿哥展開眼,入目標便是茹蕙謹慎翼翼的小臉:清冽冽難描難畫的黑眸閃動著點點期盼,帶著少女獨占的稚嫩與純真,小小粉唇因為委曲微微嘟著……眉、目、鼻、唇、耳,精美的五官在彆的女子身上總能找到類似的,唯獨在她的臉上組合在一起後,總有一種彆的女子難有的華麗。
一刻鐘……
茹蕙再也忍不住了,湊上去扯了扯四阿哥的衣袖:“四爺,睡著了?”
聽出了茹蕙的不喜與膩煩,四阿哥神采變得很丟臉:“那都是爺的女人,你就這類態度。”
四阿哥收斂了內心的情感,指了指小幾另一邊的座椅,表示茹蕙坐下:“爺要隨駕出巡,你在府裡安生待著,莫惹事生非。”
誰曉得,四阿哥喝了茶以後,把茶盞放兩張椅子中間的小幾上一放,人往椅背上一靠,就那樣再度閉上了眼,直接老神在在地養起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