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泣音,卻隻讓男人的心更加沉重。
雍正二年,夏四月丁未
“好。”
持續繁忙了小半年的八爺胤禩慘白著臉出了刑部大牢。
看著東方冉冉升起的紅日,八爺的臉上暴露一絲和順的笑意。
“咦?禦駕親至,八爺但是做了甚麼?”
“是,已是亥時初刻了。”
“淨街的都是黃馬褂,估摸著是禦駕出宮。”
郭絡羅氏深深吸了一口氣,用顫抖的手端起手旁炕幾上一盞茶,一臉絕決地喝了下去。
說完,不等老八反應,天子回身上了禦輦。
……
喝下茶,郭絡羅氏臉上暴露一個慘淡的笑容。
看著男人冇有神采的臉,垂斂的端倪,生硬的坐姿,郭絡羅氏閉上眼,一顆心,如墜寒池。
“都端下去吧。”
一把將老八自地上拖了起來,天子斥罵道:“你差事冇辦完,敢病?公然是朕待你太寬大了……來人,把檀卷抬過來。”
但是,明天,他隻說了一半。
八爺不敢置信地抬目迎上郭絡羅氏的目光,“你乾了甚麼?”
“是。”
“前麵怎在淨街?產生甚麼事了?”
“如何就冇了?甚麼時候的事兒?”
“爺,你百年以後,會與妾身合葬吧?”
“好……好!”
天大的事,另有爺呢!
“我的老天爺,這好好的人就這麼冇了,不過提及來,這半年來確切冇見她再出府,是不是早就病了?”
“堂堂皇子,為著一個婦人這般狼狽……嘿,後代情長,豪傑氣短。”
後一半,再冇說出口。
八爺歎了一口氣,坐在炕沿伸手重柔地替郭絡羅氏擦著決堤一樣的淚水,“快彆哭了,天大的事……”
天子坐著禦輦到廉貝勒府時,病體支離的八爺跪在門邊迎候。
第二天,當太陽自東方升起時,在書房裡忙了一夜的八爺推開窗戶,站在窗前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泌涼的新奇氛圍。
“我不曉得你會不會查到我的身上……我希冀著,你查不出,但是,你這小半年甚麼也不管,就追著一條條線索不肯放手……越來越多的人被連累出去,越來越多的人被揪了出來……我再不能陪你了!”
手捧著瓷瓶,目送漸漸遠去的禦輦,八爺心中五味雜陳。
“爺,我捨不得你……”
“八福晉?大清第一妒婦冇了?”
“嗯。”
高福又將書房角落處安排的幾盞燈點亮,本來一片烏黑的書房頓時亮了起來。
……
“如果阿誰成為你停滯的汙點不存在了,皇上就不能再熱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