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看著你長大的,前些天聽趙閻說,葉掌櫃現在讓你單乾,你叫我一聲叔,我如何也得有點表示,現在我手裡有一個活,不收你動靜費,算是給你添個彩頭。”郭瞎子放下陶俑一本端莊的模樣。“活也不累,不是刨墓,就是帶個路,來回一萬……綠背!”
我們三人對視,不約而同的點頭,城東的宅子裡還放著一尊十斤的金睚眥,青蛙兜裡還揣著十幾根金條,我本來就對錢冇啥觀點,何況現在也不缺錢。
“誰曉得呢,以是一向冇人接這活,不過也是功德啊,帶著這洋鬼子到羅布泊逛一圈就返來,一萬綠背就到手。”郭瞎子把頭探過來一臉奸商。“誰不曉得鬼市的顧小爺天不怕地不怕,這現成的便宜不拿就是真傻,你們情願去,我立馬給安排。”
三天後我們遵循約定時候趕到望江樓公園,老成都都曉得,這裡因有唐朝女墨客薛濤遺址而聞名,舊時園內題詠甚多,後幾經補葺擴建,園內岸柳石欄,波光樓影,但最宏麗莫屬朱柱碧瓦,寶頂鎏金的望江樓。
“我如果再年青幾歲,我就本身去了,不就帶個路,羅布泊這鬼處所,如何冇一小我情願去。”
“去乾甚麼?”
郭瞎子在前麵叫住我們,目光從手裡的陶俑移到我身上:“想不想賺點錢花。”
青蛙拘束的傻愣在原地,一時候看的入迷,我拉了他衣角,青蛙纔回過神,看他的模樣臉微微發紅,竟然有些羞怯。
羅布泊這三個字,我最早是從父親的條記中留下的座標發明的,這個處所和我父親的身份有千絲萬縷的聯絡,倒不是被郭瞎子花言巧語說動,歸正葉九卿還冇返來,程千手也要五天時候才氣修複皮脂。
“您就彆埋汰我了,鬼市裡誰不曉得我是簽了斷當的人。”我一臉苦笑回身籌算走。“從我到四方當鋪,一分人為都冇拿過。”
“羅布泊。”
最後兩個字郭瞎子減輕語氣,綠背是美金的意義,那年代美金很少見,帶個路就給一萬美金,我折返來有些獵奇,倒不是想賺這筆錢,就是想曉得阿誰傻帽會這麼風雅。
郭瞎子並不瞎,並且一雙眼睛鋒利的很,可惜他隻要一隻眼睛,以是圈裡的人叫他郭瞎子,他能在鬼市安身靠的卻不是他眼睛,而是他耳朵。
封承和郭瞎子打交道最多,我跟著封承的時候冇少到郭瞎子這裡來。
“你拉山頭算是大事,當叔的給你插旗那是應當的。”郭瞎子把臉湊過來,豎起一根指頭。“我就抽你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