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求。
嚴方無法點頭:“我有閒事跟你商討。”
送出一個“水”字,修為固然跌落,表情卻又有精進。
儒家的白鹿書院也得以開在妖族的蜃妖城。
見到嚴方以後,他恭敬施禮:“嚴夫子。”
身後,還要為儒家枯守江水數千年!
這位嚴夫子,生前為人間生靈。
嚴方重重吐出一口濁氣,如釋重負,重新看向岸邊……
當然,他修出的“山”字一樣是源自上一任“山”字儒聖蘇嶽的“讓道”。
無數水族莫名一沉。
跟著他說出這句話,他身上的水色儒衫垂垂退色,像極了麻布衣服顛末光陰的腐蝕,開端退色、發黃。
直到少年登陸,嚴方這才收回目光。
他雙手負後,一身金袍消逝不見,取而代之的還是水色儒衫。
好巧不巧,他一屁股砸在了一隻偷偷摸摸瞻仰自家老祖風采的肥鯰魚頭上。
江水。
“水”字構成以後,被其甩手拍向天空。
嚴方目送少年乘船拜彆。
來人一身邊幅清古,一身玄色儒袍。
“水”字如箭,射向不知多遠處,終究如一顆星碎裂。
禮聖、文聖以及一眾儒家賢人神采愈發龐大。
字聖不似烈山嶴,更不是亞聖,冇有過量矯情,滿臉堆笑:“恭喜嚴夫子,選得‘水’字傳人。”
強行喚回殘魂,對凡人來講是懷想,對曉得內幕的人來講卻像是一場操縱。
烈山嶴不再多說,躬身施禮拜彆。
又有一人顯化,呈現在其麵前。
如此一來,“水”字就更難修出了。
很好,冇有泄漏。
世人相互看了一眼,隻道嚴方失了“水”字,修為又退,不免不忿,隻得一個個見禮辭職。
即便如此,很多人連見嚴夫子一麵都不成得,更不消說修出“水”字了。
扶風書院院長、白鹿書院院長……
山崖書院作為儒家最南端的書院,負偶然候存眷南贍州蠻妖意向之責。
肥鯰魚如遭雷擊。
乃至阿誰時候都未有四聖之說。
一旦有修出本命字的儒修化道,他的本命字也將重新歸於六合。
可惜,這些人的心性要麼古板,要麼跳脫,冇法與嚴方的道相合。
此中更不乏年紀悄悄就進入八品、九品的儒修。
烈山嶴心底油然生出敬意,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嚴夫子放心,他既然是‘水’字傳承人,門生定會儘力照拂。”
像是換了天。
究竟上,凡是這麼多年有人能接住嚴方的“道”,就能順利從他手中接過“水”字。
嚴方想起江邊有老樹枯死,樹根又發新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