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阿誰走錯了路的兄弟,是否安然?若今後再相見,是兵刃相向?是交誼持續?統統,都成了不決之論……
他冷靜聆聽著婉轉鐘聲,彷彿那聲音飄零的處所不是屋外廣漠六合,而是在貳內心,乃至他有那麼一種感受,這鐘聲,原是為他一人而響的。
“這般情境,自我發誓忠心道門,便成夢魘。它折磨了我數年,我一向驚駭有一日,不得已對你兵刃相向。我一向驚駭,有朝一日相遇,得了機遇,不得不殺你……卻未曾想過,夢魘竟會在一刹時,成了實際。是我過分狠心,才遭到了這般獎懲。如果是你,就不會遭此罪惡,你說對嗎?”
淒愴的話語落下,奪命的殺掌輕抬。存亡一念,本在厲掌揮落之間,可為何,這一掌卻來得如此沉重?
晨霧將散未散,流連在光陰雲院外,氛圍中感受有些潮濕潤氣。夙起的和尚們都已經做好了一天當中需求的早課,現在都在打掃天井,將昨夜掉落的樹葉兒悄悄掃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