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人。
這才神魂歸位,挪了腿,坐回了書案前。
在旁的地拖倒無妨,現在拖倒就直接掉進河裡去。
“習武健身,趁便打一套拳。”
顏芙凝眨了眨眼,吃力道:“床單太沉,我拎不起來了,你可不成以幫……”
天呐,這如何辦?
他正沿著河邊跑。
顏芙凝先洗了裙衫,裙衫上感染的未幾,很快洗濯潔淨。
方纔所見,很輕易讓人往旁的事情上想。
重新清算好床鋪,她便端著木盆去河邊洗裙衫與床單。
婉娘又道:“今後芙凝懷了身孕,出產,那更該好生照顧。”
她的話仍未說完,傅辭翊捲了袖子,站到她身邊,胳膊一伸,大掌抓住床單就提溜了起來。
隻這一眼,教他怔在原地,雖說視線倏然垂下,但雙腿竟沉得很。
他此般笑時,就是有脾氣時。
這便是難堪之處。
“你自幼在嚴家是冇吃好麼?”
不管是麵對後腦勺,還是後腦勺相對,都挺不安閒的。
遂想著立即將床單與裙衫洗了。
而是,他怕再次看到床單上的血跡……
幸虧河水是冷的,洗濯血跡很快。
他本想說手為何如此小,話到了嘴邊硬是變成:“怎會冇有力量擰床單?”
來人是傅辭翊。
顏芙凝噎住,他說她嬌氣。
傅辭翊覷她一眼:“去岸邊,免得濺濕衣裙。”
這是羞人的事,現在又很難堪。
軟得仿若裡頭冇有骨頭。
他闔目,捏眉心。
傅辭翊卻分歧!
傅辭翊膩煩地擰了眉頭,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拎了返來。
顏芙凝“嗯”了一聲。
話還冇說完,她緩緩閉了嘴。
她的胳膊怎能那般軟?
當時他懵得很,現在才反應過來,母親是意有所指。
“怎如此嬌氣,連床單都抓不住?”
“要擰乾麼?”他問。
“哦,好。”
“在嚴家又不消自個擰床單。”
發覺兒子已經坐歸去了,婉娘拍他的椅背:“你這孩子,有冇有在聽啊?”
她將換下來的裙衫塞到木盆裡,床上的床單也得重新換一塊。
她的手怎會如此之小?
念及此,她把收起來的床單拿了出來,床上這塊翻開,也塞進了木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