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傅北墨點頭晃腦地開端背三字經。

“你帶我來這，是……”

三人在教舍坐了會，便起家籌辦歸家。

“啊呦，聽我家老頭子講，夫子與娘子過來，我就來了。”她拍了拍床板，“你們徹夜是要睡在這裡嗎？”

顏芙凝扶額，呃……

傅北墨鼓起臉，氣呼呼道：“我好悲傷，好難受，好想哭……”

馬車上的人大略也發覺差點撞到人，車子停下。

傅辭翊道：“左邊那間是本來老夫子的居處，右邊那間算給我歇息用，靠大門的住了看門的老伯大娘。”

“這還差未幾。”

傅辭翊道：“這兩日裡正會各家各戶去告訴，大略正月廿一開課。”

語聲調皮。

“即便是擦破皮，也要討個說法。今後學童來村塾上學，馬車在村塾門口如此奔馳，如何是好？”

冇想到一走，竟走到了他在村塾歇息的屋子前。

空中是青石板鋪成，不像自家是泥土夯實的。

到了村塾大門口，她拍拍老伯的肩頭，感慨道：“老頭子，這對小伉儷長得真俊呐！”

兩人點頭：“就是擦破皮了。”

傅辭翊從講台上拿了幾本書，放到傅北墨麵前：“好好讀。”

他看到傅辭翊過來，忙起家笑著相迎：“夫子來了。”

看門老伯盯著顏芙凝與傅北墨好一會，笑問：“這兩位是夫子的弟弟與mm吧？”

傅北墨擰了眉頭，搶著道：“老伯好冇眼力，我是夫後輩弟冇錯，這是我嫂嫂！”

言罷，提了裙裾，快走幾步，到傅北墨中間的位子坐下。

傅辭翊淡淡回聲，不辨喜怒。

一起聊，不知不覺到了村塾。

有點難堪。

冇想到傅辭翊卻說：“北墨曾開蒙，至於你，怕你自負心遭到打擊。”

兩人撫著腿部，眉頭擰著，似有不適。

傅辭翊在屋中環顧一週，亦抬步出了去。

言外之意，傅北墨幼年時已然開蒙，雖說現在癡傻，但還是認得頗多字。

顏芙凝提了裙裾，快步出了屋子。

外頭倏然傳來傅北墨的呼喊：“哥哥，嫂嫂，你們在哪？”

顏芙凝：“……”

他推開門，表示她出來。

傅辭翊對他點頭請安。

顏芙凝又笑：“好了，北墨是少年郎，不是小孩子。”

大娘笑道：“新被子被褥已在趕製了，村塾開學後，就能製好。方纔我還擔憂你們徹夜在這過夜，既然徹夜不睡，那開學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