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漁伸出兩根手指，在傾城麵前晃了晃。

招工佈告貼出去第二天，就有人前來應征。兩三天裡，楚漁交來回回也口試了五六人，要麼人家不肯意給她一個小屁孩當伴計，要麼楚漁嫌應征之人長得醜或者麵向不善，再要麼就是人家要的人為太多，楚漁給不起。

楚漁白手而歸，本想著去處趙文昌討個部下做伴計算了，最多也就被趙文昌敲竹杠。不過，就在第二天早上，上天掉了個伴計在麪館門口。

“你們是婦人，我隻是小孩子。”

楚漁搖點頭，唸叨了幾句，就又高歡暢興地寫起佈告，越寫越歡暢，還忍不住哼起歌來。等莫愁九兒忙完，三小我又窩在書房寫了兩三個時候，纔出工。

當然也有一點，讓楚漁很不順心，就是這王大力吃的也實在太多了，他一頓的飯量，楚漁都夠吃一天了，這每天早中晚三頓下來，也得好幾十文錢。偶然候，楚漁盯的久了，王大力也會不美意義地說下頓必然會少吃點，可到了下一頓，他還是得五大碗米飯。

幸虧這王大力也真是個不嫌棄的，睡雜物房也歡暢地屁顛屁顛的。

“姐姐，姐姐......”楚漁伸手在傾城麵前晃了晃，連著大呼了幾聲，傾城纔回過神來。

楚漁還想再說甚麼，傾城已經出了書房。楚漁也有點迷惑。這傾城剛纔還好好的，如何俄然就像變了小我一樣。

也不知他多少天冇用飯了，三下五除二就吃光了一鍋飯，裝菜的碗舔得一乾二淨，連不謹慎掉在地上的一粒肉沫，也撿起來，扔進了嘴巴，見楚漁看他，就咧嘴一笑，唸了一句詩：“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姐姐，這跟我有啥乾係呀！莫非因為他是我老鄉，我就要請他用飯麼？我又不熟諳他。”楚漁翻了個白眼。

“這女人的心，就是那海底的針，大海多大，銀針多細，大海撈針，能撈獲得麼？”

“那你還說我們婦人見地短。”

楚漁帶著滿滿地憐憫心踢了踢那人，那人的眼皮顫抖著，卻像是被閉合的傷口，如何都睜不開，開裂的嘴唇一張一合，氣若遊絲地喊著：“水、水、水......”

半天不見傾城答覆，楚漁昂首去看傾城，傾城正目無鎖定，怔怔入迷。

......

“真的麼？這個主張好。”楚漁彷彿有了興趣，隻是她剛一張口就想兒時跟小馬哥哥和阿飛習武的辛苦，那馬步一蹲就一整天，蹲得後背都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