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漁用力吸吸鼻子,一股濃濃的香味躥入她鼻中。
楚漁點點頭,勾勾手指:“要不如許吧。你贈我一匹馬,我贈你驢兄,也算禮尚來往,就不能算作我欠你情麵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屋內的那種詭異的香味才散得差未幾。
楚漁吃得忘我,直到放下碗筷時,才發明斜劈麵有兩個賊眉鼠眼的男人,正時不時往她這兒瞟。
“迷香!”
哇,這包子真好吃,內裡的肉餡用料實足啊。
“一匹好馬換一頭蠢驢,我說趙公子這買賣真虧。”
楚漁一個激靈,刹時復甦了。一點點掙紮著爬上床頭,使出吃奶的勁兒,推開窗戶,寒氣飄進屋,楚漁冒死吸內裡的寒氣。
“各位爺,稍作會兒,我這就讓人弄。”
楚漁這一覺睡得格外沉,再醒來時已近中午。
“那就謝過趙公子的馬了,後會有期。”楚漁也有模有樣地回了一禮。
楚漁掉轉馬頭,又繞回馬廄,那趙公子正在和店老闆算賬。
楚漁麵露難色:“我既想要你的馬,又不想欠你情麵。”
爹爹的冊子還詳細記錄過他和劉知遠同在張敬達麾下作戰的場景。想必,爹爹就是當時與劉知遠結下深仇。
不為愁!不劫色!那必定是劫財了!
楚漁找了家堆棧,美美地吃了一頓,一覺睡到大天亮。
楚漁選了間靠裡的小桌子坐下,邊喝茶邊揣摩起去漢國尋爹的事。
楚漁一點頭,盤算主張要把傻驢子送給那趙元朗。
令牌,在。
“喂,人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我素不瞭解,你為啥要送我馬呢?”楚漁衝著那人喊了句。
楚漁囊中羞怯,經不住馬的引誘,一步三轉頭地選了匹棕色駿馬。
楚漁掙紮著下床,鞋胡亂套在腳上,想要去桌子那邊拿水喝,隻是這腳如何也抬不起來,她用力一抬,剛走到第二步,就重重地跌倒在地。
寒氣刺得她鼻子裡酸澀般的疼,眼淚都將近流出來了,不過,如許吸了幾口氣以後,她才感覺復甦很多。
楚漁腦海中閃現錢青竹那張鄙陋的臉,就感覺噁心想吐。
展開眼就感覺餓,楚漁穿上衣裳,拿著荷包子,就下了樓。
趙元朗點點頭。
“公子如何稱呼啊!”
唉,不可,白拿人家一匹馬,這內心真過意不去,彷彿欠人家多大的情麵一樣。
這女人小小年紀倒是個懂馬的,趙元朗目露讚成。
“不客氣。”
“姓趙,字元朗。”
唉,不管了,先混進皇宮探聽探聽爹孃關在哪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