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盧子嫿的問話,還未等龍寧答覆,掌櫃的便搶先答覆道:“這三樓有一個包間是專門為龍公子籌辦的,他是我們這裡的常客呢。”
盧子嫿這句話說得輕鬆,但是這三年一度的選秀大典是關乎皇家持續血脈的一等一的大事情,她這幅說辭不免有鄙視皇權之嫌。隻是,對盧子嫿來講,這些深埋在內心的心機,被壓抑了太久,無處傾訴,本就是沉悶的很。她本身也從未想過竟然會在龍寧麵前就如此輕鬆的說了出來。許是他坦白的性子影響了她,因為除了他,誰曾對她說過,不在選秀名單上反而最好的話呢?
盧子嫿略微思忖了一下,龍寧說的也有事理,在大廳中候著,倒不如去樓上尋個溫馨的地點,歇一歇。她當下便應允了下來,又說了些讓小兒快些拿桂花糕出來的話,就跟著龍寧上樓去了。
“哦?那豈不是豪傑所見略同?”
“小二,給我來一份桂花糕包好。”
孫煙縈被顏嬤嬤怒斥的滿臉通紅,一排玉齒緊緊地咬著嘴唇,堪堪咬出紅色的印記兒來。許是本日一整天都在練習宮廷存候禮的原因,她的額頭上還掛著精密的汗珠。
“龍寧,你但是常常來這滿賓樓嗎?”
掌櫃的親身引著龍寧和盧子嫿上樓,本來,龍寧的包間比之前盧子嫿看到的達官權貴更高一層,倒是在滿賓樓的最高處,頂層,三樓。
盧子嫿跟從著龍寧到三樓包間坐下,便細心打量起周邊的環境來。這個包間很大,大到足以分得出外室和閣房,表裡的分彆則是依托一張古樸的雕花木質屏風。屋中的安排極度彰顯了仆人的權貴。說是權貴,盧子嫿感覺這個詞描述的並不非常貼切,該當是富庶纔對。因為,這屋中的安排極儘寶貴,但是書畫卻非常普通,並不是出自名家高文。如此看來,這類風格並不像是都城當中最長於附庸風雅的貴族們的特性,倒非常凸起了龍公子的販子身份。他們兩個兄弟到底是甚麼人?普通的販子就算是腰纏萬貫富可敵國,那裡會在都城最繁華的酒樓長年購置一處包間呢?並且,還把如此多貴重的安排都一併購置在這兒呢?
“擺佈不過是一盞茶的時候,不過是換個處所等著罷了。即便你在大廳候著,也是要等有了桂花糕端出來纔是。”
“最起碼兩小我是相互攙扶,舉案齊眉的吧,既然結了連理,就要比肩而立,相互諒解,相互包涵。”
“哦?那要如何你才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