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委宛空靈,清似泉水叮咚,隔空傳到盧子嫿的耳朵裡,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位姐姐的聲音可真好聽,納蘭府儘是如許的妙人嗎?但是下一秒鐘,她便怔愣在那邊,呆若木雞,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普通,忒不是滋味。顏珍?就是他的阿誰侍妾嗎?在如此清幽的淥水亭中,青梅竹馬?本來,再多的柔情密意,不過是臨時偷來的幸運罷了。這統統恍若雲煙浮雲,終究,都僅僅剩下那麼一點點酸澀罷了。
但是當納蘭容若看到顏珍經心籌辦的點心和她溫婉低順的模樣的時候,回絕的話卻如何都說不出口。他謹慎翼翼的偷偷向身邊看了看,盧子嫿的一排玉齒正緊緊地咬在鮮豔的紅唇之上,堪堪咬出紅色的牙印兒來。
“阿瑪也才上任不久,剋日來,倒也冇同我說過都察院內的事情。你也曉得,都察院的事件終歸是刀口上舔血的活計,向來都是要謹慎謹慎的。幸虧當今皇上聖明,鼇拜餘黨一除,朝綱安定,並無甚風波可言。不過,我倒是私心感覺,如此這般風平浪靜自是最好的了。”
顏珍從丫環的手中接過精美的碟盤,悄悄的擺放在桌麵上。她與納蘭容若目光訂交之時,便衝他幸運的笑了笑,全然是一副仙顏賢妻的模樣。納蘭容若很想同顏珍講,不必耗操心力操弄這些嚕囌的事情,交給丫環們就好。同時,他還想叮嚀顏珍,讓她回到她本身的房間去。
“為何要請專門的先生和嬤嬤回府中傳授?”舒舒覺羅·子衍對此表示非常不解,如果納喇·文佳此後隻在府中讀書的話,本身再想要見上她一麵豈不是更難?
“這件事情我也聽我額娘提過,秦先生的變更十有□□是冇差的了。我倒是冇甚麼打緊的,府上已經找了先生和嬤嬤來傳授我。非論秦先生有冇有官職變更,我也是不能再去書院讀書的了。”納喇·文佳的話更加證明瞭秦越即將調任的傳聞。
納蘭容若倒是對盧子嫿的反應極其對勁,如同勝券在握普通。他諦視子嫿的眼神過於熾熱,那是專屬於戀人之間的呢喃情迷。納喇·文佳本就心細如塵,見此景象,便確實證明瞭心中的猜想,不由的感慨,真真是一雙璧人。唯獨舒舒覺羅·子衍還沉浸在得知納喇·文佳即將要插手選秀的煩惱中,以是他對盧子嫿和納蘭容若之間的情義綿綿竟毫無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