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留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古有勾踐臥薪嚐膽，十年磨一劍，大夏另有機遇，皇上您也另有機遇的！”沐皇後滿眼淚光，拉著太子求他的父皇。

她跟那些老固執一樣，都是來勸他逃命的。

“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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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俄然大聲哭出來，沐皇後機器地低下頭去，她的胸口正插著一把鋒利的匕首。阿誰男人文雅地將匕首在她體內轉了圈。絞著她的肉，又漸漸地拔出來。

夏侯毅冇再說話，沉默著走到龍案前，將那隻青瓷小壇抱在懷裡，和順撫摩。

對此，夏侯毅隻能閉目，有力地讓人去催西平伯進京勤王。

“朗兒……”夏侯毅任由他咬，悄悄拍著他的肥大的背，慈眉善目，“好朗兒，父皇從冇好好抱過你，讓父皇抱一下。”

夏侯毅又想到夢裡本身的結局了，驀地生出一種“難怪如此”的感慨。

沐皇後微微一窒，太子抽泣著斷斷續續地說：“母，母後……父皇，母後想要父皇好好的。”

沐皇後帶著太子跪到他麵前來了。

沐皇後滿眼擔憂地看著夏侯毅，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之前他見怪彆人，彷彿這一刻感覺腦筋裡朦昏黃朧有些腐敗起來了。

沐皇後的眼睛突然睜大，儘是不成置信。

剛走出殿門，就見沐皇後正候著，髮絲上還綴著藐小的水珠子，那是淩晨的薄霧，也不知已經站了有多久。

夏侯毅瞧向太子，淡聲問道：“誰教朗兒說的這些話？”

不奇怪有你沐雪茗陪著！

他竟然都曉得！

夏侯毅神情木然，恍若未聞。

夏侯毅坐了一整夜，直到拂曉到臨，東方亮起了魚肚白。

夏侯毅麵無神采地聽著，也不說好或是不好。

平祿四年三月初，蘇鳴丞帶領的大順軍到達燕都城外，開端攻城，一時火炮齊發，震耳欲聾。大順軍早已籌辦好了雲梯，號令聲中簇擁而上。

斛律成瑾神采微變，過了會兒又笑出聲，“算了算了，國公府就留著供奉蕭家曆代先祖的牌位吧……你父親的牌位呢，要放出來嗎？”

斛律成瑾看了看麵前煥然一新的門楣府邸，轉過甚去看蕭瀝，“蘇鳴丞進京的時候，部下軍隊到處強奪金銀，國公府也冇能倖免於難。當時蕭泓帶著母親老婆和妹子捲了財帛跑了，厥後就再冇音信，下落不明，估計也死了，我讓人按著疇前的模樣把國公府整修了一遍，你看看可還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