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成瑾不由輕笑，終究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就像疇前無數次做過的那樣。

顧妍搖點頭：“寧為玉碎不為瓦滿是骨氣、是忠義，那這份赤子之心交托出去後，獲得的又是甚麼？我不懂這些大事理，我隻是心疼……”

金軍已經接連攻陷了大夏北境的十座城池，現在鳴金出兵療攝生息。冬眠原地乘機而動，大夏也臨時獲得了喘氣的機遇。

柳建文也怔了怔，望向顧妍身後的斛律成瑾，眉眼溫和下來，“你冇事就好了。”說著輕歎道：“令先昨日也醒了，隻是失血過量，現在身子還虛著。你去看看吧。”

顧妍臉都氣紅了，“你到底搞不搞得清重點！”

斛律成瑾“嘖”地一聲歎：“你這個模樣就不成愛了。”

“冇甚麼舍不捨得的。”斛律成瑾豁然淺笑，“阿妍是我的mm，一輩子都是。”

將來若皇兄當真能夠榮登大寶，鎮國公和袁將軍這些冤案必將是要昭雪的。

“阿妍，我承諾過你的。”他邀功般地輕聲說道，喁喁如戀人低語。

蕭瀝不由看他一眼，長長歎了聲。

顧妍坐在床邊杌子上，看著神采慘白的蕭瀝。

他慎重說著，邊覷了眼還站著不走的柳建文，挑高長眉：“柳大人。人家伉儷團聚，您就彆在這湊熱烈了……有這個閒工夫，不如去主帳籌議一下，下一步該如何走。”

隻是在掠過他微涼的薄唇時，忍了好久的眼淚還是奪眶而出，隻好伏在他肩頭壓抑地小聲低泣。

顧妍這時已顧不得孃舅為何會在這了，翻開帳簾便吃緊地衝出來，驚得斛律成瑾連聲在前麵提示：“你把穩……慢一點！”

眨了眨蒼茫的眼睛不解：“其他男人？”快速伸手攬緊她道：“我不準。”

夏侯毅開端漫無目標地尋人。從燕都城到四周城縣，各處國公府乃至西德王府的財產都冇放過。

蕭瀝低頭定定地看向她，眸光清湛泄漏了太多柔情，“你現在悔怨已經來不及了。”(未完待續。)

“蕭令先！”

第二天，當斛律成瑾再過來的時候，蕭瀝臉上帶著一種非常詭異的笑。

“你會在乎嗎？”蕭瀝聲音有些發緊。

手背上、臉上都有結了痂的細碎傷口，已經暮秋了，他身上蓋著厚厚的棉被，可還是渾身冰冷，若不是看他還在起伏的胸膛，顧妍真不知本身會往那邊去想。

想到燕京的事，蕭瀝的神采淡了下來，心中升起一股濃濃的不值和可悲。

斛律成瑾走後，顧妍垂下眼瞼倚在他身上，幽幽歎道：“孃舅是不是也歸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