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小女兒對峙的模樣，柳氏雖擔憂，倒也有些心軟。

顧妍曉得她這是來給她治眼睛的。

顧妍快速一驚，覆在眼上的白絹回聲而落，有人給她撿起來，重新搭了上去。

“啊？這也太坑了吧！”

阿齊那蹙緊了眉，“如何弄的？現在甚麼都看不見？”

熱烈的街巷，冇有因為少了一個攤位而黯然失容。

顧妍說了要去看花燈，顧衡之當然喝彩地要跳起來。柳氏和柳昱都不太放心，她根基上看不見，出了門連一點方向感都冇有，燈市又是人擠人的，萬一走散瞭如何辦。

昆都倫汗在遼東稱帝，建立大金，年號永嘉。

蕭若伊眼饞地看著顧衡之手裡的燈籠，拉過顧妍道：“不可，阿妍，你也幫我猜一個！”

這類被信賴，被依靠的感受，就彷彿三伏天裡喝了一杯冰水。一起鎮靜到了心底。

眼盲又有甚麼乾係？眼盲心不盲，阿誰男人也不會因為她眼盲而嫌棄半分，目光裡清楚滿是器重和謹慎翼翼的庇護，而阿誰女子看起來也是歡樂的……

猜了他這麼多燈籠，確切也不大好，蕭瀝給了他一個銀錠。

蕭若伊不由驚詫：“我聽過胖大海，本來另有通大海嗎？”

隻問了他是否伴隨，而後便做了決定。

究竟孰好孰壞，卻不能當即評判。(未完待續。)

蕭瀝驀地縮回了手，點點頭道：“那就好。”

顧衡之拉著顧妍道：“姐，‘一江春水向東流’，打一草藥名。”說完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

顧妍看不清，但她信賴蕭瀝不會讓她摔交，一起走來也不畏畏縮縮的，如閒庭安步般落拓。

又抽一張：“寥完工泥碾作塵。”

遠遠還傳來柳昱的冷哼聲。

“外祖父。”

“蕭瀝。”

“猜對了。”攤主將獎品拿出來。是一隻羊角燈，顧衡之歡樂地接過。

大夏的民風尚算開放，訂了親的小娘子和郎君聯袂出遊不算甚麼新奇事，何況元宵這日消弭宵禁，本就是給小娘子郎君們交遊的，更冇人去詬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