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一大朝晨鬨出了這麼大事,他估計還覺得,蕭泓仍在沂山賞景玩耍。
小鄭氏被噎得說不出話,蕭若琳忽的悄悄看向蕭若伊。
刑偵逼供也是他的剛強,要從人嘴裡挖出些甚麼東西並不難。是真是假他自有評判原則。將蕭泓身邊的書童侍從問了個遍,他還能不明本相,那就是老胡塗了!
鄭太妃在宮裡行巫蠱之術傷害太皇太後,揭穿以後扳連了族人,鄭氏由此式微,蕭若伊與小鄭氏的乾係愈發水火不容。
鎮國公捏著柺杖的手越收越緊,實木料質咯吱作響。
金氏的毒怨幾近要從眼睛裡流瀉出來。
金氏看了幾眼便回過身低泣,走出閣房與鎮國公哭訴:“父親,令則遭此橫禍,您千萬不成姑息!”
“前幾日令則還說得好好的,說要和同窗老友一道去沂山采風,夜宿在普化寺參禪悟道,還要尋一緣大師會商佛經……”一雙流光溢彩的矍鑠雙眸,此時灰普通的沉寂,他又問起來:“你說,令則如何好端端地躺這兒了?”
心中悲忿不已,鎮國公連輪椅都不坐,一瘸一拐邁著大步分開。
他用力在地上拄了拄,抖動手道:“自古慈母多敗兒,你如果明點事理,令則也不至於如許……”
金氏難以置信。
鎮國公渾身一震,金氏不依不饒:“令先是您的孫子,令則莫非就不是?他也姓蕭,也是蕭家嫡出的子孫。也是你的骨肉後代,就因為他不如令先優良,您就要如許對待他?”
蕭泓與蕭瀝,她和蕭若伊,二房與大房。
金氏說的話好冇事理,手心手背都是肉,即使有所側重,又能差的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