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妍輕笑道：“顧六蜜斯，既然心中恨怨，何必還要聯絡這份本就薄弱的姐妹情？”她也站起了身，淡淡望著端坐的顧婷，“我和姐姐二人與顧家已無糾葛，顧六蜜斯還要膠葛前事，我們確切無可何如……”

據她所知，顧德妃和鄭淑妃但是死仇家，如此“姐妹情深”，還真教人瞠目結舌。

“如何了？”

顧婼驚得瞪大了眼睛，一時也忘了去提示蕭瀝罷休。

唯有夏侯毅看著二人，感覺本日的陽光真烈，刺得人睜不開眼……

成定帝茫然地看看鄭淑妃，她微紅著眼眶，非常自責的模樣，頓時心中不忍，便安撫道：“傳太醫來看看，這也怪不得你……”

她看著顧妍的目光就如同貪狼瞧見了獵物，帶著勢在必得。

上一世鎮靜後在阿誰冰冷的殿宇裡過了大半輩子，苦楚孤寂冇法言說……這一世她試著禁止過張祖娥走一樣的老路，但終究冇法竄改甚麼。

可她曉得，顧妍的身份不普通，她不能隨便開這個口。

顧婷存眷著這兩姐妹呢，也曉得汝陽公主和顧妍不對盤，剛就悄悄和汝陽公主說了，汝陽一聽公然非常鎮靜，逮著機遇就要說上一句。

“莫非不是嗎？婷姐姐說她腳斷了，方纔她走路這麼慢，還要人扶著……”

一世人紛繁上前去請禮，顧妍也想站起來的，被蕭瀝按著不準動，“問你話呢，如何了？”

顧婷神采煞白，暗罵了聲汝陽這個嘴上冇把的。

皇宮有好久冇來過了，內侍一起就將她們帶去禦花圃。

鄭淑妃便有些羞惱地嗔了她一眼，“你這還冇嫁人呢，說這類話倒也臉不紅氣不喘！”語氣卻丁點兒冇有指責的意義。

前有鄭貴妃壓著馬皇後，今又出來個鄭淑妃……若哪一天，真要成定帝在張祖娥和鄭昭昭當挑選一個，不知成果會是如何。

顧妍想著張祖娥，這一刻倒是有些笑不出來。

她但是堂堂公主，大夏的正統血脈，根正苗紅。一個因了外來王才封的縣主，憑甚麼說她？

鄭淑妃眉眼略過一分得意，輕笑著拉著她們進了亭子，“來給你們先容幾小我……這是汝陽公主，這位是沐七蜜斯，這是顧六蜜斯……”

汝陽也便罷了，沐雪茗和顧婷在這兒，倒是她們冇想到的。

實在算算年紀，鄭昭昭不過剛虛歲十五，身子還冇成熟，鄭太妃將侄女硬塞進成定帝的內宮。說不得也是被逼得狠了……畢竟先前連番動亂，鄭氏皆以失利告終。除卻趁機掌控住成定帝，可再想不出更奇妙的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