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妍挑了挑眉。

這一番小行動連顧衡之都重視到了，他睜著大大的眼，看了看玉英，又轉頭看看顧妍。

“你多想了……”顧妍幫他將風帽理了理，手握得更緊了。

既然請了人家來喝酒，有些模樣老是要裝一下的，正室夫人到底比貴妾姨娘多了個名頭。

自進入了臘八，纔算真的開端忙了起來，哪怕小廚房裡，凡是也是熱火朝天。燒水的婆子在添柴，炒菜做飯的廚娘正在烙花生腰果，灶台上燉了各種高湯，另有蔥燒海蔘，煲了當歸老雞煲，味道實在不好聞。

玉英非常嫌棄地皺眉，想開口說上兩句，但見小主子們神態自如，倒是開不了這個口。

顧妍想轉移這個話題，顧衡之非常共同地點頭，兩人又深一腳淺一腳走在長廊下。

這頓宴席雖說還請了大伯四叔，想必父親定是衝著二伯父去的。

從五品到四品是質的奔騰，今後二伯的青雲路是要一帆風順了。父親在搭上魏都這一條線之前，也不過是個翰林院的小小修撰，當然得四周找人追求，這親兄弟老是比彆人要輕易些的。

柳氏欣喜地看著大女兒，“婼兒真的長大，也越來越無能了……”

也不知是心虛的，或是理虧的……

顧崇琰俄然感覺和顧妍說這些話冇成心機，過了半晌才道：“你本身清楚就好。”

常嬤嬤悄悄掐了把玉英，玉英這才心不甘情不肯地癟嘴收回視野。

顧妍記得，自從前次父親來過母親這兒以後，便再冇有呈現過，她比來一次見父親，也是在前日家宴上，父女倆卻冇有甚麼交換。

玉英聽到這話的時候眼睛猛地一亮，腳步都不自發邁出兩步，看得常嬤嬤連連皺眉，對她直點頭，玉英這才發覺失態，忙低下了頭，眼尾卻不時往門口瞟。

如許的事，她真不曉得該如何與衡之細談。

她不成思議地轉頭看向顧衡之。

顧婷的本領向來就是如許，在人前，她從不會正麵說誰不好，卻總能從旁的方麵一點點達到本身的目標。

顧妍又咯咯笑了，“是啊，六妹也冇說甚麼，父親為甚麼會感覺我如何了呢？”

顧崇琰想回想一番之前的顧妍，發明實在對她的印象少得很。

顧妍腳下一頓，幾乎一個踉蹌顛仆。

逢年過節，避不得到處使銀子，母親攬下其間半數開消，換她院裡一番打掃，又調換誇獎二姐的幾句好話，可不是劃算的？

臘八過後，衙署便不忙了，府裡的幾位餘暇下來，聚一聚也是常有的事……倒是難怪今兒個父親另有空來孃親這裡走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