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秋風瑟瑟,新夏王即位,蕭夏兩國定下戰役和談,永久交好。
想了半天擠出一句:“公主邇來可好?”
穆遠也不知為何,內心惦記,又等了一會,還未見她返來,因而藉口內急,推了一杯酒,也離席出去了。
第三條,賜宅一座,禦筆親題精忠報國將軍府匾。這條一出,穆遠的內心更是一跳。賜宅意味著他要當家,男兒當家,立婚也。
但是,他真的不想不肯,駙馬呢,多討厭的身份。當初快意招婿,皇上請了眾臣家後輩疇昔,他就非常討厭,半點冇給快意好神采看。想到這他歎了口氣,快意也是個倔性子的,當初她如果順了皇上的意,在那群後輩中挑一個,她也就不必去夏國和親了。
她活著,活著見到了他們。
穆遠回到席上,內心真是不甚痛快,想到聽賞的時候快意一向衝他笑,也不知最後美婢那項時她是何神采。他抬眼看她,卻見她不再看他,又低著頭冷靜吃菜。
快意在這虎帳賬中住了近兩個月,身材垂垂好了。穆遠原要進駐梁城,想讓快意一同去。城裡的前提要比營帳好太多,但快意對梁城怕極,暗影太深,不管如何不肯前去。穆遠憐她,倒也不相逼,也未曾對她甩手不睬,隻每天來回於梁城與營區駐地,頗是辛苦。
她底子就看不上他。嗯,當然了,他也冇在等候甚麼,也不消她看得上。歸正他就是……
穆遠留意到皇上隻字未提快意公主。按理說,夏國這事裡,快意功不成冇,從她返國百姓百官夾道歡迎的場麵看,她的事蹟怕是早已傳遍坊間。可這等慶功盛宴,皇上竟然半點未誇獎快意的大義英勇。
“母妃,是你在保佑我嗎?你搏命生我下來,不是讓我刻苦的,對吧?起碼,不是一向刻苦的,對吧?”
快意呆了一呆,不由衝動地用力喘氣。
穆遠悄悄看了快意一眼,點了點頭。她冇有看他,隻低頭悄悄坐在那處,彷彿四周的喧鬨與她無關。她彷彿更瘦了,原覺得回到了宮中,有太醫照顧有眾奴服侍她應當好了很多,如何現在看來,她還是冇甚精力,還更瘦了呢。
穆遠再冇法說甚麼,趕快順著台階下,伸謝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