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呢?”
韓笑明白他所言,怕如許的景象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急得在一旁直搓手,看他身材抽搐抖得短長,乾脆一下壓在他身上,謹慎避開腳腕上的傷,雙腿壓著他的雙腿。
聶承岩冇反應過來她的神采是甚麼意義,隻道:“我可冇說是他下的毒手,不過若不是他,我也不會遭此橫禍。”他頓了頓,聲音降落下來:“芸兒也不會死。”
他看了她很久:“你不笨,就是性子太倔。”
“哼,我跟他冇甚麼默契,這不過是按常理猜測。他逼走我爹孃,害死芸兒,他是我的仇敵。”聶承岩轉頭瞪著韓笑:“你可記著了?”
“是的,主子,奴婢在。”
能忍纔怪,韓笑如是想,不過內心還真是歡暢。“但是奴婢必然要每天看看弟弟,奴婢千辛萬苦來到這裡,就是為了能給弟弟治病,若不得見,奴婢難道白來一遭。”
韓笑從速轉移話題:“主子,凶手為甚麼衝要你動手?”
“好的,主子。”她答得有氣有力,持續脫手清算。
她拿了盛藥的托盤進屋,先用勺本身嚐了一口,確認味道與前次薛鬆端來的冇辨彆,溫度也合宜。然後她把聶承岩扶靠床頭,拿了布巾給聶承岩在脖肩處墊好,又換了隻新勺,把藥端到他嘴邊一口一口餵了。
“我聽平話先生說故事,此人不過乎就是為情為財為怨纔會害人。如果冇怨,那就是情和財,以是不是奪情便是掠財。”
他喚了好幾聲,她也應了好幾句,可他冇有說彆的,隻是喚。他這般脆弱,固然他不會承認,可這無助的下認識的叫喊讓韓笑感覺他楚楚不幸,她心軟的眼眶直髮熱。
“啊?”韓笑瞪大眼:“就是主子中的阿誰綠雪之毒嗎?”
“之前,並不肯定我能不能活過來,把人都遣走,反而不好讓他們露馬腳。現在我的傷無性命之憂,這山裡頭,必定暗波湧動。再遣人走,反是給了凶手名正言順的逃脫機遇。”聶承岩的闡發換來韓笑的佩服:“主子,你跟神醫先生的默契真好。他冇說你也曉得他的籌算。”
“天冇亮,你剛纔還睡著呢。”換言之,想問定見也冇法問。
韓笑聞言差點忍不住要把鏡子搶返來,公然聶承岩瞪著鏡子大半天,左看看右看看,猛地把鏡子一丟,大聲衝她嚷嚷:“你給我弄得甚麼鬼頭髮?”
聶承岩瞪她。利落?讓他頭頂頂了個包子這叫利落?
“你是誰?”
“你到那裡去了?”
“憑你?”聶承岩嗤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