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書上載有同理之法,環境危急,隻能一試。”換言之,她就是為了救人大膽嘗試應用了書上記錄之手腕罷了。韓笑做完這些,看著血都流了出來,呼了口氣,把針收了,坐在老者身邊候著。
韓笑咬緊牙,難過得直想哭,前些日子還讓她不準跪他,這會子卻罰她跪,真是竄改無常的臭脾氣,又臭又硬的爛性子。她隻是救了人,她做了功德,那裡有錯?
“或許人家真是有福星加持護身的也不必然。”
陳總管謹慎翼翼地出去報:“主子,快意公主來訪。”
“不,療治最好之法是下針配艾灸,視其風症分歧刺瀉分歧穴點。”韓笑用力搓著老者雙耳,直搓至充血泛紅:“可此處陰冷風急,病人不能搬動,褪衣鍼灸隻怕減輕症情。”
“醫仆?”那女子先是猜疑,而後看到韓笑正按壓老者穴位,不由大聲喝道:“小小醫仆,也敢妄動。如果我家管事有何不對,你擔得起嗎?”
韓笑蹲下翻看了一下老者的眼睛,又把了把他的脈,昂首對那些侍仆喊道:“你們一人快馬加鞭,去城中請大夫來,就說是中風急症,求藥拯救的。其彆人站行在這上風處擋上一擋,莫再讓急風侵體。”仆人們看情勢嚴峻,從速應了,一人從馬車上卸了匹馬下來,緩慢馳驅而去,其彆人從車上卸了布緯,擋在上風之處。
“百橋城主?”那女子猛地揭開了馬車車簾:“聶承岩嗎?”
“可有按照?”
“不是哪位大夫的,她是我們這百橋城城主的丫頭,叫韓笑。”
一想到她傻乎乎地險裡脫身,還在這說不通地與他頂撞,他真是恨不得抽她一鞭子,手碰到桌邊的長鞭,卻又下不了手,隻得一指地上,衝她喝道:“你給我跪下,念一百遍,避禍為先,自保為上。”
本來那侍仆先是去請了離城門比來的劉家醫館的劉大夫,但劉大夫看那侍仆穿戴打扮便知其仆人家身份不凡,一聽是在郊野突發中風急症,便知病人凶多吉少,那裡敢一人前去。但是不去又不可,因而拉幫結夥帶上好幾個彆的醫館大夫一同前去,就算是病人有個甚麼三長兩短的,好幾位大夫一起診,這病人家也說不出甚麼來。
“我聽聞她在雲霧山上,還曾經以針刺心,令斷氣之人還陽呢。”
“院子裡是院子裡的,郊野是郊野的,長得不一樣。”韓笑小小聲回嘴,看聶承岩那越來越活力的勢頭,從速道:“主子莫怪,本日奴婢是做了件大功德,這才返來晚了。”她把救人之事一五一十說了,越說越是眉飛色舞。這急症難治,她竟然妙手回春,以一個冇資格冇經曆的小醫仆來講,不對勁那就真是謊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