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樂用力點頭,韓笑想了想,把匕首拿了出來交給韓樂:“樂樂,這個你留著藏好了。要碰到傷害,你腿腳不便,用這個防身。”
姐弟倆對視一眼,韓樂從速把匕首藏在枕頭下,韓笑去應了門,陸英看到她,鬆了口氣:“韓女人,公子喚你歸去呢。”
“主子存候心,主子返來前,奴婢必然好好守著,不讓他們亂動這的東西。”看,她是忠仆,就算他真的把她當棋子,她還是忠仆。
聶承岩又道:“你清算一下行李,我們今晚下山,回百橋城。”
“韓笑。”他看著她愁眉苦臉的模樣就討厭。
韓笑發笑,卻聽得韓樂道:“不過,他也不算壞,把匕首給了姐姐,總比他拿著匕首防身,卻讓姐姐手無寸鐵的替他擋著強。”
一進門,聶承岩好端端的坐在床上,隻皺了眉對她說:“如何本日又去了這麼久?”
他順手拿著枕頭便朝她摔了疇昔,看枕頭砸她身上她疼得一縮,他更來氣。握了握拳,本身撐著床便躺下,行動太快,碰到痛腳,“嗤”的吸了口冷氣,但他停也不斷,枕頭也不要了,被子扭七歪八的也不管了,腿腳冇擺好也不顧了。背對著她,悶了一會,喝道:“滾!”
聶承岩瞪她,喝道:“你給我過來。”
他聽著韓笑分開了床邊,在屋裡走動了一會,然後出去了。怕聽不到他喚,裡屋的門是向來不關的,因而她的聲音再小,他還是清楚聽到她在外頭翻冊子,時不時當真念著他給她解答的那些題目。他聽著聽著,竟感覺內心安好起來,真睡疇昔了。
“那你說說如何回事?你弟弟的病目前尚算穩定,吃好喝好睡好,你主子我也日漸病癒,你另有甚麼不舒坦的?”
“當然返來。”聶承岩答得理所當然,那語氣彷彿韓笑問了個傻題目。韓笑咬咬唇,冇由來的在內心鬆口氣,主子還返來,冇有不要她。
“本日有人欺負你了?”她點頭。
韓笑想起石耳所言“公子早該嚷嚷著回百橋城養傷了,可現在他還留在這裡,為的甚麼?”韓笑甩甩頭,奴婢就隻是奴婢,不要多想,不要多想。棋子也罷,她能自保,這麼多苦都熬過來了,她從不抱怨甚麼,現在也得從主子的態度想,他如許做,也冇錯。她彆多想,便不會難過了。
韓笑內心也不痛快了,莫名其妙,有事就說話,乾嗎又凶她。主子就是如許才讓她內心亂糟糟的,一下對她很好,一下對她很壞,她是喜好他,以是總把他對她的壞很快忘光光,對她的好反而記得清楚。可被石耳一說,他對她的好變得很不實在。她還冇揣摩明白呢,他就又大喊小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