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薑衝他擺手：“話說開了，也冇甚麼，”她又瞪了程邑一眼，纔再看宇文承，“將軍馬上派人往代州去，朝廷應當也發過旨意了，但我還是怕西戎來者不善，我們時候未幾，最好是派人快馬加鞭去袞州，再看看救兵的動靜。”

榮薑在中間兒坐著，張嘴就啐他：“給你出氣，你反倒一轉臉把我賣了，甚麼人。”

榮薑冇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心說替你出氣你還不承情，反倒叫我唱黑臉，就冷哼了一聲：“是是是，都是你說的對，這全成了我的錯了。”說著又去看宇文承，“那我給將軍賠罪？將軍是大義，我是小人咯。”

宇文承心說這是唱的哪一齣？一時冇了主張，連連擺手說忸捏不敢，又去看程邑，大抵是但願他能給個主張。

那小兵擺佈考慮了一番，扭頭跑了出去。

宇文承臉上一滯，心說好嘛，豪情耍我玩兒的？隻是他不是吝嗇的人，當了這麼些年的全軍主將，這點兒氣度還是有的，旋即麵上有了笑，同榮薑道：“元帥不計算是元帥漂亮，這程子是我考慮不全麵，白叫程將軍受傷，又損了那麼些兵。”

宇文承叫她說的臉上一陣青白又一陣紅，他丟了個你字又半天說不出話來――江北軍算得上榮薑的親兵，她從上疆場就在江北，現在折損過半，榮薑這會兒指不定想如何整治他呢，他解釋有個屁用，隻怕是多說多錯，還不如三緘其口，任憑你如何扣帽子，我一概不接，看你又能如何。

程邑隻當冇瞧見他的眼神，儘管勸榮薑：“何必呢？大敵當前，宇文將軍還要跟著你上陣殺敵，這會兒又何必給他尷尬。”

正巧了外頭有懷州副都批示使要進帳來，宇文承一見了他，先攔了一把，往外頭拉了拉，跟著問道：“甚麼事？”

“出去。”

未幾時宇文承打了簾子入了帳中，四下看了一圈兒冇見著人，壓著聲兒喊了句：“元帥？”

宇文承曉得這兩個是青梅竹馬的情分，如何也冇想到程邑會替他說話，忍不住扭臉兒去看程邑。

哪想到程邑就歎了聲氣：“提起這個事兒我也是一肚子的氣，前頭派了人去代州送信，但是都叫宇文承綁了送回營前，也不是我說，這長季子可夠陰損的，繞著城都過不去，見一個綁返來一個。”他邊說還不忘啐了一口，“他真是夠忠心的，不曉得的還覺得我跟他有私仇呢！如果送的出去動靜，代州早就派救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