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宿世的奶奶,明容歌又轉頭看向順祥院那扇緊閉的房門,那邊麵睡著的人,是她在這個天下上獨一的親人,是她要用生命去庇護和照顧的人。
身後,是她的貼身丫環銀鈴、赤雁,這兩個是雙生子,六年前明容歌在街頭買來的,她們原是要賣身葬父母,明容歌一片慈悲心,將她們帶回了定國將軍府。
赤雁得令分開,明容歌帶著銀鈴持續走著,這時又一個丫環劈麵而來,看那模樣像是有很急的事。
……明容歌深思著,好久才問:“郭大夫可記得那是多少年前的事?”
……不一會兒,赤雁返來,她還帶來了定國將軍府的家用大夫郭大夫。
“二十年前的事,郭大夫何故記得如此詳確?”
不管他有甚麼目標,也不管他說的奇毒是否真的存在,現在,她都有求於他。
郭大夫捋了捋髯毛,上前躬身道:“蜜斯,老朽暮年隨軍行醫時,有次陛下受了重傷,將軍送他去一個奧秘的處所養傷,半年後陛下返來,身上便帶有此種藥粉,當時陛下還命令讓大夫們嘗試著提煉出來。但是,多年來,太病院也未完成此事。”
“蜜斯,您昨日換下來的衣物上有血漬和藥粉……”赤雁的語氣中儘是擔憂。
藍藍會一向馳念你們的。
銀鈴微微驚奇,她家蜜斯除了去皇宮和威武侯府,向來就冇有拜訪過誰。不過她很快收了思惟,蜜斯的話照辦就好了,她無權過問。
“不消了……鈴兒,你去探聽探聽紫月公子下榻那邊,趁便奉上拜帖。”
這麼多年,實在明崇葉一向把明容歌當作男兒郎培養。
奶奶,你說這都是命,藍藍如許也是命嗎?
明容歌沉默半晌,想來紫玉用的針很特彆,從冇聽過鍼灸會流血的,難怪當時那麼痛。“血漬無需管它,將那藥粉取出來交給郭大夫,看看到底是何藥粉。”
作為子孫,她不能視而不見,更不能冇心冇肺下去。
“二十年前,初春。”郭大夫回的斬釘截鐵,實在令明容歌感到驚奇。
“最好是今晚。”明容歌的聲音還是空靈,話倒是一言九鼎之勢。
……二十年前陛下受傷,被她的爹送去一個奧秘的處所養傷,然後帶了這類奇異的止血藥粉返來,這都甚麼跟甚麼?她現在不想曉得這些,明容歌的腦袋一團混亂,卻聽郭大夫又道。
“蜜斯,郭大夫公然有所發明。”赤雁彷彿有些高興,應當是那藥粉有害咯。明容歌還是笑笑,“郭大夫有何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