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真當然曉得其間短長,這科舉一途比宿世她經曆過的高考又更艱钜百倍,滿口承諾,每日除了送些吃食去明善堂,再不去打攪的。
蘇妙真笑道:“這東西叫味精,是我宿世……前時在揚州時某雜書上看到,說插手此物,能讓菜肴鮮美很多,不拘曬乾的蘑菇蝦皮或者海帶海蔘,裡頭都有那等名叫穀氨酸鈉的東西……對了,年前密封好的紫茉莉玉蘭花苞今兒也取出來,我恰好去跟娘討一點冰片,再做些本年用的香粉。”
顧長清順著他的目光看疇昔,幾案上躺了一本裝訂精彩的冊本,已然翻開數頁,燭光暗淡,他冇看清楚上頭筆墨。正在沉吟間,聽寧禎揚複問道:“我另有一事問你……顧老太爺可籌辦就此次火警也上個摺子,表表意義。”
蘇妙娣近一年來都在王氏身邊學治家理財,對王氏手裡的田莊鋪子及現銀都體味地清清楚楚,先後果著王氏擬的嫁奩票據極其豐富而不安。可作為在室女子,如何能向母親進言和婚姻大事有關,且她出嫁後冇多久,蘇問弦蘇妙真兩人的婚事又得是大筆支出,內心略算算,竟得花出去四五萬兩不止,王氏手裡,一時半會地又哪有那麼多現銀呢。
顧長清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不曉得寧禎揚突地提起他內院寵妾是何原因,“各有好處,你好豔福。”
香凝滴珠二女退去後,寧禎揚問:“景明,香凝滴珠二人你都是見過的,一人腴美,一人婉秀,不但南北不同可見一斑,亦能知天下美色,比比皆是。”
寧禎揚點頭不語,唇邊挖苦一笑,蘇問弦和他多年瞭解,一見此情便曉得寧禎揚多是有些甚麼難以開口的話要跟自個兒說,直言道:“我們熟諳這麼好久,有甚麼話你還不好對我說道的?”
顧長清怔忪一時,剛要開口辯白,聽寧禎揚道:“不是兄弟用心要說這話惹你不悅,蘇五女人的不端方處你也不是不曉得,不管是甚麼啟事她傳話與你,老是不當,更何況,東麒雖不欲娶她,兩家長輩卻一定不肯意,今後她若真做了東麒的夫人,這事被顧寅一旦泄漏,你和東麒的兄弟交誼還要不要了……”
白日裡那老夫子開端考校蘇妙真三姐妹在女四書上的背誦默寫工夫,蘇妙真強捏著鼻子逼本身背了,到底不喜,乃至於上午的功課借病推委了三兩次。
是夜,寧禎揚邀顧長清過府,顧長清和他的宅子捱得近,也就去了。花廳裡備下酒饌,提起伯府樂伎出錯一曲,寧禎揚便令人喚來香凝滴珠二女,隔著簾子將那清平調曲又各用月琴琵琶彈奏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