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王世子也未曾婚配，年紀和顧家阿誰普通，隻也是這頭，這隔得太遠……”陶氏見王氏不住點頭稱是，又道：“也就剩下趙家和傅家了，宣大總督夫人雖也看著中意我們真姐兒，但傅夫人對真姐兒卻更親熱。”

蘇母隻心道這五孫女便是對下人，也很撫卹照看的。這周姨娘一事如果與蘇妙本相乾，或許真有個原因。

王氏內心又喜又憂。

陶氏覷空道：“五女人這裡做得對哩，這月周家嫂子來的也有七八趟了，想來不時相見，一時半會晤不著，反讓周姨娘她內心不安閒。”

王氏摟她在懷道：“昨日和今早的事情，你今後可不要再做。”心疼地揉她，“娘瞧瞧，這額頭冇留印子吧。”嗔道：“一貫最怕疼得人，此次咚咚地磕幾個響頭，可把娘心疼死了。”

蘇妙真聽她絮乾脆叨地，心知王氏在教她後宅裡的行事做派。她自發宅鬥艱钜，便道：“娘，今後我出嫁，必定是正妻，我就好好地做個正妻就得了，她們想要爭寵隨她們爭去。”何況她早已盤算主張不讓那人近身，又憑甚麼管他寵嬖誰呢。

王氏聽蘇母抱怨她，語氣雖重，已比先頭的冷酷要好上百倍，答允道：“是做媳婦兒的思慮不周，當時隻想著全了斯容她的麵子，這纔沒給周成那小子派事，還望母親消氣，彆氣壞了身子……”

王氏排闥，冇好氣：“你這丫頭，做事還是那麼莽撞。”瞥眼一瞧，書案上掛幾桿湖筆，一古琴懸在牆上，高雅持重。

陶氏由兩個丫頭扶著，走得緩緩地和王氏閒談，蘇妙真隔開幾步，悶聲跟在王氏陶氏背麵，無趣地瞧路邊委謝花草，忽聽前頭陶氏笑道：“昨日的趙夫人、傅夫人另有那顧夫人，以及……我看著對咱真姐兒，都非常喜好呢……”

繞過桌子撲向王氏。

王氏攜了蘇妙真走上穿堂，剛想跟蘇妙真講幾句梯己話，打眼瞧見蘇問弦四兄弟過來，朝她見過禮，四人去養榮堂存候。又逢陶氏趕過來，和王氏講昨日景象，隻好捺住，對付陶氏，幾人過穿堂，上板橋，一邊說話。

一進院子，見有兩個丫環在丹璽下蹲著鬥百草，另兩個丫環敞著門做繡活，她回身去到蘇妙真的書房。

“哎呦，咱真姐兒的模樣，你還怕拿不住他……”陶氏啐道，“恁好的容色，憑誰娶歸去不得供著寵著，你卻多慮，何況也一定失實。論起來這裡頭的人，東麒倒是個上佳的人選，離咱近，侯府也繁華，東麒和問弦更好似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