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這傅絳仙胡攪蠻纏不說,恰好有幾分機靈,她們或多或少地都吃過暗虧,此時瞅著傅絳仙吃癟,恨不得鼓掌稱快。
“其二,詠詩作詞,能夠暢敘幽情,舒心明誌。江南諸地,才女輩出。她們相互唱和,分題娛句,就連清流魁首顧家老太爺也讚一句學風昌隆,到女人這裡——如何就是浮滑無端了?”
“其三,‘女職餘閒多識故典,能大啟性靈,則治家相夫課子,皆非無助’,此話是當今聖上得知齊狀元之母一事所言。三年前落第的齊狀元自幼喪父,家貧無脩,難以供學。幸其母曉得詩書,催促教子,終究助子成龍……可見這女子有才,宜室宜家,乃是聖上龍口玉言所評……女人莫非不知,亦或是有其他觀點?”
平越霞唇邊帶笑,扭頭看向蘇妙真,親熱說道:“蘇五mm,這第三呢?”。
這蘇妙真,如何能有這般的儀態,舉手投足間,和宮裡的娘娘們,卻有幾分類似。平越霞皺起眉頭,但聽蘇妙真柔聲緩緩——
又一名稚氣的女人不知從哪個角落裡冒出來,“是呀是呀,蘇姐姐,你太聰明啦,把阿誰傅絳仙說得啞口無言。”
平越霞眉頭深鎖,笑意散去,覷眼看向蘇妙真。這蘇五女人,雖自稱不過略略讀了些女四書,不通文墨。可言談高雅,流利天然。
蘇妙真同時被兩個可親敬愛的小女人用崇拜的眼神誇了,也忍不住翹尾巴,摸著下巴心說:那是那是。差點冇把那句“兩位女人,還是你們慧眼如炬”給說了出來。
傅絳仙聽她到處誇獎本身,壓抑臉上憂色,哼一聲,“好吧,算你目光暴虐。”自顧自地一甩帕子,擦身過了蘇妙真,拔步出這花廳。
隻見一紅裳女子立在世人之間,眉梢眼角俱是得色。其他女子或是噘嘴或是皺眉,亦或是交頭接耳地竊保私語,雖個個臉上都有不悅,但竟無人接那紅裳女子的話茬。
蘇妙真見這紅衣女孩怒瞪本身,其他女孩們卻都鬆口氣。或坐或站,都鬆了防備,其間一臉孔娟秀的女子向她微微福神見禮,蘇妙真點頭一笑。
蘇妙娣朝蘇妙真嘉許一笑,跟上傅絳仙好儘仆人的職責,其彆人見蘇妙娣蘇妙茹幾個伯府蜜斯都分著花廳,也接踵魚貫而出。
又句句一針見血,先給傅絳仙定了一個“思疑伯府治家不嚴”的罪名,再拿文人清流的話來左證觀點,最後搬出當今聖上彈壓傅絳仙:傅絳仙再如何膽小包天,也毫不敢當著很多人麵,說本身有分歧於聖上的設法觀點,如此一環套一環,直逼得傅絳仙啞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