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媽媽一時反應不過來,亦不知是何意,迷惑的看了看黎言裳,“姐兒這是甚麼意義?”
黎言裳知她是甚麼意義,也不點破,隻點了點頭。
黎言裳淡淡一笑,並未放在心上,“皇後是她的親姑母,進宮瞧瞧去也是應當的。”
黎言裳將手上的杯子放在桌上,眸裡閃過一絲亮光,“告狀?那就更好了,我還怕她不在皇後孃娘跟前挑釁是非呢。”
寶瓶忙四下裡看了看,見並無旁人,這才低聲回道,“奴婢曉得了。”
“曦兒,我隻是想讓你曉得,凡是想要獲得甚麼,都必須支出本身的儘力,如果一心念著旁人的助力,即便是你獲得了,終有一天也會落空,你明白麼?”皇後目光深沉,落在安如曦微低著的頭上,似是蒙上了一層薄霧。
“世子妃,您喝口茶歇歇吧,身上出了汗莫要著了涼。”寶瓶斟了茶端上來,輕聲道。
順和宮,安如曦挺身跪在亮光的空中上,絲絲冰冷浸入膚內,她卻涓滴未覺,隻一心念著心頭的委曲,麵上帶著淚珠兒,身子微微顫著,聲音愈發的委宛降落,“姑母,您可要為曦兒做主,阿誰黎言裳日日兼併著表哥,我壓根兒都見不到表哥的影子,即便表哥偶爾來我院子裡一回,她也要派人來叫,真真欺人太過了。”
為了殺她,值得嗎?很明顯,是不值得的。
皇後淡淡的哦了一聲,光亮的眉頭上幾根髮絲顫了顫,“她竟是如許的短長麼?人不在府裡,還能讓曄哥兒的心機都在她身上?”頓了頓,目光在安如曦身上轉了轉,“行了,起來發言吧。”
江媽媽亦不再多問,隻感覺胸口發緊,鼻子微微發酸,低聲道,“姐兒,你終究長大懂事了,若夫人曉得,必然很歡暢也能放心了。”
“世子妃,茶涼了。”寶瓶輕聲提示。
她便是天宇朝順和皇後安氏。
寶瓶也紅了眼圈,溫聲道,“媽媽,您快彆這般,世子妃又該悲傷了。”
寶瓶正巴不得呢,忙應下來,“世子妃,您放心吧,她那點心機,奴婢保管讓她有阿誰心冇也阿誰膽敢暴露來。”
黎言裳點頭道,“那就辛苦了媽媽了。”
江媽媽頓時恍然大悟,拍了拍額頭,“瞧瞧我,隻記取世子爺對世子妃的好了。”又點點頭道,“姐兒說的對,你放心吧,等我找好人,自會帶來給姐兒瞧瞧。”
不管男人還是女人,一旦嚐到權勢的滋味,就冇有哪個再能毫無芥蒂的放開手,隻恨不得越攥越緊,越爬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