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媽媽見她這麼快就想通了,內心由不得一陣讚美,公然是個靈透的,一點即通,“這事也是因我們霓裳院而起,你護了倚翠,即是護著我們世子妃,我還要感謝你呢。”
倚翠心下駭然,“春眠姐姐,你是說有人想關鍵你麼?”
江媽媽便道,“我去拿藥來,這麼深的傷口,但是要留下傷疤的。世子妃房裡另有上好的藥,我給你拿來去。”
既然看不下去,她乾脆放下書,出了房門,走出小院子。
春眠點頭,臉上耳後又火辣辣的疼起來,“是一隻貓,撲倒我臉上了,抓了我的臉。”她撩起臉側散下來的頭髮,鮮明一道鮮紅的印子,已是排泄血來。
有些話是不能明說的,江媽媽便道,“我們也不曉得如何樣了,世子妃在五雲廟,我們也是故意有力,現在照你說的連巧玉都死了,那真真是死無對證了。”
倚翠固然還是不能放下心來,但還是當真的點了點頭,“媽媽,我明白的。”
江媽媽親身斟了一杯茶遞給春眠,春眠又是一口氣喝光,還是驚駭,但一雙眼卻靈動的轉動起來,不錯,這件事確切很蹊蹺。
倚翠麵帶憂色,“姐姐,都是我不好,扳連了你,今後你還是多加謹慎點吧。我們做奴婢的,老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江媽媽卻在想彆的事,見她二人已被嚇得六神無主,忙上前道,“春眠女人,你是被貓嚇住了,巧玉即便真的死了,也不會返來找你的,她與你無冤無仇,又不是你害死她的,她如何會來找你呢?我先幫你上藥吧。”
“世子妃。”寶瓶從外頭出去,見她呆愣愣失魂落魄的站著,臉上也慘白的短長,嚇了一跳,“世子妃,您這是如何了?那裡不舒暢嗎?”
“媽媽不要抱太大但願,我去試一試,但不必然真能幫上甚麼忙。”春眠咬了咬牙,“歸正我也已經被人惦記上了,乾脆就做點甚麼吧。”
江媽媽給她上完藥,略一深思,“春眠,我倒是感覺這件事蹊蹺的很,為甚麼恰幸虧你顛末的時候跳下來一隻貓?還恰好選在離霓裳院比來的處所,這幸虧我們聽到了動靜,若我們冇聽到動靜,難不成你還要坐在那邊一整夜不成?萬一你出了事,霓裳院但是最大的懷疑。”
她呆了呆,驀地反應過來,這茶水裡有毒。
桌上擺著一壺茶,她微微一笑,公然是寶瓶返來了,定是斟好了茶見她不在,又出去忙彆的事了。
春眠內心仍不能安寧下來,一雙眸子裡滿滿的都是驚駭,任由江媽媽拿了藥塗在她臉上,她卻渾然未知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