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宇文曄是娶側妃,雖是皇上皇後親身保媒,但幾位王妃們卻也隻是派小我過來賀賀,並不親身插手喜宴,來插手喜宴的多是各府裡的夫人蜜斯們。
“世子妃?”尖細的聲音乍然響起,與這溫馨的環境極其不調和。
兩人問了幾句仝氏的景象,彷彿並無大礙,又對丫頭叮囑了幾句,這才轉成分開了靜武院。
萬氏又接著說下去,“大嫂,不是我說,這也真是個背棄主子的賤婢,幸虧您當初……”萬氏看了看黎言裳的臉,見她麵上並無異色,才接著說下去,“您小產那日,我看她跟您說了陣子話,誰知那晚您就出事了,八成是讓她給氣的。”
“世子妃,陳旺家的來見您。”倚翠出去稟告。
陳旺家的穿戴一件灰色稍顯陳舊的短襟夾襖,微低著頭探進身來,朝前走了幾步便跪在地上,猛的磕開端來,“奴婢們一家子都感激世子妃的拯救之恩,世子妃如有甚麼叮嚀,奴婢一家自當賣了老命替世子妃辦事。”
過了好一陣子,寶瓶手上拿著兩個冊子才返來了,回稟道,“世子妃,郡王妃怕您一時記不住,在冊子上做了些標記。”
阿誰婢女自是指的紅菱,黎言裳淡淡的哦了聲。
的確是個誠懇的,不會說那些奉迎人的話來。
黎言裳接過冊子來,見一張是記取來往的各府夫人及蜜斯,另一張則是各府禮單。
萬氏看到她們,吃緊的迎上來,“大嫂,傳聞府裡出了事,母親氣得暈倒了?方纔你走的最晚,母親有冇有說甚麼事?”
像這類事瞞是瞞不住的,萬氏遲早也得曉得,黎言裳遂簡樸說了幾句。
她雖故意再多問一問,卻又擔憂萬氏思疑,遂強壓下心頭迷惑,籌辦歸去好好問問寶瓶。
黎言裳冷冷的看一眼紅菱,“奴婢的話何必動氣。”
黎言裳頓時明白了甚麼意義,“讓她出去吧。”
寶瓶不由悄悄苦笑,這會子世子爺跟世子妃倒是像的很,一個平靜淡然,一個倒頭就睡,竟都像冇事人一樣,反倒苦了她們這一群提心吊膽的丫頭婆子們。
兩人到了靜武院,卻被丫頭擋在內裡,“王妃現方纔睡下,還請世子妃郡王妃先歸去歇著。”
黎言裳眼角微動,瞥見門簾微微動了動,淡淡一笑,“你不必謝我,自當去謝王妃,你女兒犯了錯,是王妃寬弘大量才寬恕了她,不然哪另有她的命在。”
可明日是宇文曄結婚的日子,為了皇室顏麵,皇上也定不會不放他返來,更何況另有一個向來心疼他的皇後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