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裳一手扶在胸前,一陣狠惡的咳嗽過後,纔算緩過勁來,脖子上還是一陣一陣的疼。她擺了擺手,“我冇事,剛纔暈倒了,多虧了這位公子和這位蜜斯。”
“我冇事。”黎言裳輕聲道,目光落在雷馨予慘白的臉上,笑了笑,“雷蜜斯,多謝您脫手相救。”
宇文謙忽的鬆了手,烏黑眸子裡的陰狠也消逝了一些,怪不得瞧著有些麵善,竟冇想到本來是宇文曄的媳婦。
寶瓶一雙眼警戒的瞪了瞪宇文謙恭雷馨予,卻被宇文謙冰冷的眼神嚇得心頭髮顫,倉猝低了頭去看世子妃,“世子妃,您這是如何了?”
“馨予。”一聲低喚,一個青色的人影直奔而來,剛走了幾步,卻俄然被身後追上來的人牽住。
黎言裳就著雷馨予和寶瓶的手緩緩站起來,笑了笑,“已經冇事了,讓雷蜜斯見笑了。”她轉過甚看看寶瓶,“寶瓶,你先去外甲等著我,我有話跟雷蜜斯說。”
本身的閨譽,玄武侯府的名聲隻怕就要毀於一旦了。
黎言裳狂亂的搖著頭,表示必然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她想伸開嘴說話,但堵塞的感受一波接著一波襲上來,她翻著白眼幾近,感受認識正一點一點飄遠。
黎言裳倒抽一口寒氣,這男人竟然是梁王宇文謙,乃當今皇上最寵嬖的二皇子,其母仝貴妃更是榮冠後宮,頗得皇上嬌寵。
玄武侯府?黎言裳頓時想起馨予為何這般耳熟來。雷馨予乃玄武侯府的嫡長女,據聞脾氣高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你是誰?”宇文謙一步上前,目露凶光。
那昨晚的琴聲定是她的佳構了?
脖子冇了鉗製,黎言裳頓覺清爽,大口大口的貪婪的呼吸著氛圍,接著便是一陣狠惡的咳嗽。
“你是誰?”宇文謙半蹲下身,一手扼住黎言裳的纖細的脖子,狠聲道,“為甚麼會在這裡?”
咳嗽聲引得寶瓶倉猝忙的奔過來,但見世子妃臉上憋得通紅正歪倒在地上,中間還蹲著兩小我,她嚇了一跳,慌慌的跑過來,“世子妃,世子妃,您這是如何了?”
黎言裳叮嚀一聲,“寶瓶,快先把雷蜜斯扶起來。”
寶瓶有些不放心,挑著眉去看宇文謙。
宇文謙氣憤的話裡含了挖苦,“好,好,那本王就要瞧瞧,若你死了,玄武侯府如何給本王一個交代。”
寶瓶不敢違背,屈膝道,“奴婢在外甲等著世子妃。”
“哼,你當然不會說出去了,一個死人如何還能說話呢?”宇文謙陰冷的目裡帶著一抹嗜血的凶惡,手上的力道不竭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