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裳淡聲道,“玉快意。”
黎言裳稍稍驚奇了下,腦筋裡立馬閃現出四個字,肥頭大耳,她本來覺得運營玉器買賣男人,該是風騷俶儻的漂亮才子,這下倒是出乎料想的。
她抬步上前,徑直走進門去,店裡人很少,兩個身穿華服的貴婦人正在撫玩一盆珊瑚,不時的收回嘖嘖讚歎聲。
站在大廳的兩個貴婦人聽到這話卻恥笑起來,“穿成如許還來見何掌櫃,何掌櫃也是想見就能見的麼?真是不曉得天高地厚。”
何淑仁似是看破了她的心,“你有話請說。”
“是麼?現在你看清楚了嗎?”何淑仁說著測過甚來,直直的對著黎言裳,圓圓的腦袋圓圓的臉,大大的眼睛大大的嘴巴,特彆是肥厚的兩片大耳垂,像極了彌勒佛。
“你是何淑仁?”黎言裳超前走幾步,籌辦繞到何淑仁側麵去,起碼先看清此人是甚麼模樣。
一起上,誰也冇再說話,黎言裳更是樂得溫馨,擔憂說得越多被人思疑,側著身子靠在馬車上歇息,想著下山後的事。
黎言裳緩緩點頭,“叨教你們何掌櫃在嗎?”
她從袖裡拿出玉快意,放在桌子上。
黎言裳心感驚奇,遵循江媽媽所說這玉器行應當是母親的鋪子,可現在看來怎地彷彿並不是那麼回事,這男人莫非不曉得母親已經不在了麼?“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
何淑仁還是背對著門口,拿著筷子夾菜,“把你的東西拿過來給我看看吧。”
那人目光閃動,高低打量她一番,彷彿有些不屑,“過了這條街,再拐個彎,一嚮往前走就能看到了。”
她悄悄的掀了車簾,細心察看兩旁,半天也未辨認出個方向來,更彆提玉器行在那邊了。
“你先出去吧。”何淑仁頭也不回,甕聲甕氣的道,那聲音說不出的彆扭,尖細卻又沉悶,似是嘴冇伸開,又似喉嚨裡卡了東西。
黎言裳知他見本身穿戴平常,看不起她還能進玉器行如許的處所,心底愈發歡暢,越是如許越不會被人認出來,也越便利她行事。
“何掌櫃,就是這位夫人要見您。”
夫人擺擺手笑道,“不過是順道捎你一程,何必如此,既然你另有事,那就先下車吧。”
黎言裳細細的瞧了,見是並不熟諳的,卻也不敢粗心,唯恐被她們認出來,遂繞到玉器行的一個小角落裡,隻看一些扔在角落裡沾了些灰塵的小玩意,有玉佩有吊墜亦有一些不熟諳的。
黎言裳並不睬會,隻顧低了頭把玩著櫃子裡的一塊小玉佩,然後小聲道,“我有東西要給何掌櫃看,還請您行個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