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早晨,剛用罷晚餐,金枝來霓裳院稟告王爺請黎言裳去靜武院。
宴席過後,仝氏帶著媳婦女兒率先分開,還是上了最前頭的馬車。
“大嫂,您還好吧?”宇文青霞姣好的麵龐上帶著絲絲擔憂,她乍一傳聞前頭黎言裳出了事,當即內心格登一下,為這位事事不順的大嫂捏了一把汗。
宇武功不知是在深思還是用心的,過了很長時候纔開口說話,“黎氏,你院裡死了個姨娘,如許的小事都被傳到內裡去,還鬨得紛繁揚揚,像甚麼話。”
宇武功又哼了一聲,“你若能將府裡人管的滴水不漏,又怎會傳出那樣的話去?說到底還是管理不嚴。”
黎言裳自知定是為了白日在衛國公府的事,忙換了一身素淨衣衫跟著金枝去了靜武院。
前頭產生的事很快就在全部衛國公府裡傳開了,原在後院賞花的各府蜜斯們也都一一奔過來,守在各家夫人跟前,不敢再肆意玩鬨,少了方纔的輕鬆落拓。
黎言裳心底微微一動,抬眸看了看宇文曄,但見他眉角微蹙,似是思慮了好一陣子才說出如許的話來。
“沈蜜斯明天可忙壞了。”萬氏笑容滿麵,眼裡卻暴露一絲警戒,在她的潛認識裡,這位衛國公的嫡長女可不是那麼好相與的。
堂堂的世子妃都被人指著鼻子罵了,還能不放在心上?宇文清霞眼裡流著一股憂色,麵上卻假裝若無其事的安穩道,“大嫂,既是無聊之人說的無聊之話,您便莫放在心上,莫要氣壞了身子。”
萬氏笑著應了喚了一聲鬱姐兒,不過她內心卻很明白,這份交誼是沾了黎言裳的光罷了,她看著黎言裳的目光多了幾分深意。
黎言裳回眸看她,眸光閃亮,“冇事兒,不過是閒人多說了幾句話罷了,不放在心上便是了。”
沈鬱又笑了笑,“世子妃,郡王妃不必客氣,今後叫我鬱姐兒便是。”
宇文清霞愣了愣,細細揣摩她說的話,有些豁然又有些難過,總感覺有些愁悶在心底裡來回兜轉。
仝氏倒是一愣,接著心下一喜,真冇想到宇文曄會在這個時候幫本身說話。但是宇文曄的下一句話卻讓仝氏心變得更加沉悶。
“父親,府裡的事一貫是母親掌管,黎氏身材不好,姨孃的事她並不曉得,母親應當曉得的。”宇文曄俄然插話出去,卻把題目直接拋給了仝氏。
宇武功抉剔的目光如同一根針紮著黎言裳身上,黎言裳頓覺被人看破了普通,站立難安,但她神采未動,極其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