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身材高大結實的老婆子抬著軟轎走上來,又有婆子在車下放好錦櫈,籌辦上車去扶黎言裳。
她不由得悄悄的歎了口氣,微側了頭不再看他。
好吧,這叫不叫過河拆橋呢?纔剛幫了他,這麼快就不讓她管了。既如此,便省費心吧。
宇文曄瞟她一眼,眉角又緊皺在一起,她竟然能放棄大要往深層裡看望,實是他未推測的,遂冷冷的道,“如許的事,不是你該管的。”
黎言裳並不在乎他話裡話外的諷刺,首要的是皇上對這件事的態度,略頓半晌,她接著問道,“威遠侯大半夜鬨到皇宮裡去,未免過分張揚,是誰給了他如許大的膽量呢?”
宇文曄卻悶聲悶氣回了一句,“本來你還記得。”像是帶了幾分怒意。
宇文曄卻叮嚀道,“世子妃衰弱,經不得挪動,把車趕出來。”
話音剛落,如同一股風,他猛的轉過身子來,直直的對著她,一隻手敏捷的伸過來狠狠的捏在她下巴上,“你是真的不在乎還是裝的不在乎?我最討厭你這副虛假的模樣,明顯不喜好卻還要裝賢惠。你感覺受委曲了嗎?你這是自作自受。”
宇文曄緊緊的看著她,兩道烏黑的眉毛收縮在一起,像是要把她看破般,怎奈她卻像披了層薄紗,明顯瞧的清楚,卻看不到她內心。
如許的男人,她最看不起,遂淡淡道,“誤了世子爺的功德,是我不對,還望世子爺莫要活力。”
仝氏在門口等著?莫不是又出了甚麼事?這個時候不是該在前院驅逐客人嗎?黎言裳轉過甚去看宇文曄,發明他麵色清冷,似是甚麼都冇聽到普通。
“樊書啟已經復甦了,更何況世子妃誠懇可嘉,累病在侯府,威遠侯府已在理再究查,既然他不究查了,皇上天然護著皇家顏麵。”宇文曄淡淡的說著,世子妃二字卻被他咬的有些重,多了幾絲調侃的味道。
黎言裳內心一滯,明白他指的是黎言裳對晉王妃言聽計從的事,這倒是究竟,之前的黎言裳若不是那般行事,這兩人的環境也不至於糟糕至此。
下巴上傳來的劇痛讓黎言裳低低的嗟歎出聲,一股火氣悄悄冒上來,她兩眼直勾勾的瞪視著他,“混蛋,放開我,明顯是你愛了一個又一個。”
很久,他低低的嘲笑一聲,聲音稍顯沙啞又帶著些諷刺意味,“我倒是忘了,在這晉王府裡,冇有我,你也一樣活得很好。”
她稍稍的動體味纜子想拉開些間隔,他頓時便轉過甚來,目光如炬直直望進她眼裡,她驚得一愣,竟是迎著那雙深沉不知其意的眼閃躲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