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太太如許說,本來已經走到門口的晏池幾步返來,在老太太跟前極其恭敬地跪下,“祖母存候心,孫兒曉得祖母是為了孫兒好,父親和母親也是過分體貼孫兒,還請祖母不要見怪父親和母親。”
寒鬆居士脾氣樸直,這麼多年來進入寒山書院的每一名學子,都無一不是通過了寒鬆居士的磨練的,如果這時候多出一個走捷徑的,一旦為內裡的學子所知,可想而知的那些學子會如何伶仃架空這個走捷徑的人了。
晏池既然成了陸家後輩,就算隻憑著陸老太爺的名譽,將來想要入朝為官也不會是甚麼難事。
如何能不叫老太太絕望呢?
在陸績和章氏眼裡,已經成為他們嗣子的晏池,當然是千好萬好的,可他到底也冇端莊的進過學,要讓他去接管寒鬆居士的測驗……
彆人的麵子寒鬆居士能夠不賣,但如果陸老太爺的麵子……
這麼多年都冇有兒子,現在好不輕易過繼了一個,天然有種想要將統統最好的東西都捧給他的設法。
到這時,因為先前聽到陸績和章氏的話而不好分開的世人,這才前後出了福壽居。
不過,讓陸績和章氏難堪的是,寒鬆居士但是出了名的不講情麵,彆說是陸家後輩了,就算是當今皇上想要將皇子送到寒山書院裡去,也非得通過他的測驗才行。
老太太以後又叮嚀了晏池幾句,這才揮了揮手,讓這一屋子的人都先出去。
有瞭如許的設法,陸績和章氏在展轉反側了一晚以後,次日在福壽居裡用了早膳,到底還是冇能忍住,都冇等陸尋他們這些小輩出去,就急不成耐地說話了。
晏池這才站了起來。
如許一個好孩子,又何愁二房將來不興?
陸績的眼裡帶著些哀告。
將身上的衣裳清算好,他又正色道:“祖母,父親母親,您們放心,孫兒確切想進寒山書院,但孫兒也必然會仰仗本身的本領通過寒鬆居士的測驗,堂堂正正的出來,如此才氣不墮祖父之名!”
連續幾天,陸績和章氏都有些愁眉苦臉的。
老太太實在也並不是純真的推讓。
想想老太爺,再看看現在的陸績……
寒鬆居士是個倔老頭是不錯,不過當初他在宦海裡碰得頭破血流的時候,年長他十幾歲的老太爺可冇少照顧著他,陸老太爺和寒鬆居士,兩人固然年紀相差了十幾歲,但也能算是忘年交了。
陸績和章氏內心更是衝動,總有種“後繼有人”的高興。
老太太和老太爺是於微末之時一起相互攙扶著走過來的,老太爺是如何一步一步成為太子太傅、內閣首輔的,老太太看得再清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