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章氏這話,晏池內心也有些龐大。
見晏池不說話,章氏也有些按捺不住了,想了想,乾脆也不再與晏池繞圈子了,而是直接問道:“池兒,就算你不說,但母親也能看得出來,對於婚事,你一向都擺出一副極其順從的模樣,是不是……你內心早就有了心儀之人,隻不過那位女人的家世差了些,以是你才決計瞞著不與母親說?”
而是……
冇有甚麼比這更能讓章氏歡暢的了。
如許一想,倒是將章氏給嚇了一跳。
晏池微微一頓,過了一會兒才低聲道:“母親,兒子的婚事臨時不急,兒子現在也是初入朝堂,連翰林院裡的事都還冇弄清楚的,實在是得空用心到婚事上來……”
前麵那幾次都被晏池拿話擋了歸去,這一次章氏是籌算必然要晏池給個答案的。
不過,章氏都已經將都城適齡閨秀的畫像給了晏池這麼些日子了,卻始終不見晏池從中挑出一個合意的,常常章氏問起來時,晏池還總會拿比來得空分出心機在這些事上做敷衍。
就是再如何忙,早晨回到府裡以後,不也能抽出點時候看看嗎?
為此,章氏可冇少擔憂。
章氏說得有些苦口婆心。
二來嘛……
是以,章氏再看晏池時,眼裡便又不由溫和了幾分。
一來,章氏畢竟不是晏池的生母,她不想因為晏池的婚事而讓她與晏池之間起了嫌隙。
但陸尋能如許跟衛氏說嗎?
衛氏也是這段時候才俄然發明,自家的閨女已經長大了,都能訂婚出嫁了,固然衛氏想的是,這段時候給陸尋定下婚事,再留個一年半載的再出嫁,但時候也算不很多了,也該將陸尋拘在身邊,彆的不說,如何當家理事,倒是應當早早就學起來的。
“池兒……”章氏在晏池的劈麵坐下,麵上帶著笑容,“關於婚事,你也考慮這麼久了,總該給母親一個精確的答覆了吧?”
或者……
他確切有了心儀的女人,隻不過,他不說出來的啟事,卻不是因為家世。
那麼接下來,天然就該立室了。
晏池微微垂下眼瞼,好一會兒才又昂首衝著章氏笑了笑:“母親,您這說的是那裡話,母親待兒子的好兒子天然是再清楚不過的,如果真的故意儀之人,就是母親不提,兒子也必然會在第一時候奉告母親,請母親替兒子作主。”
因而,這段日子,隻要晏池回到府裡,章氏便老是抽了空去晏池那邊探晏池的話。
不管晏池這番話說的是真是假,起碼他的意義是再真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