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著說著，佟國綱就紅著眼睛欲言又止，康熙見了便開口問道：“孃舅如有甚麼話，直言便是。”

就算康熙心軟，這宮人幸運活了下來，還會分薄佟佳氏的功績，他們怎會甘心。乾脆直接要了宮人的命，以後該如何編，還不是任他們施為。

以後佟國維就像是墮入了回想普通，說道：“姐姐方纔抱病的時候，主子的福晉曾入宮看望，阿誰時候佟佳氏都覺得姐姐隻是小恙。直到傳來了病重的動靜，主子這才慌了神。”

康熙俄然有些膽怯，他彷彿想到了甚麼，但還是抱有但願，隻是佟國維接下來講的話，完整突破了他的希冀。

康熙被驚得站在原地，額娘臨終前還留下了遺言，可為甚麼本身不曉得。康熙感覺本身正在靠近一個本身難以接管的本相，康熙有些躊躇，但是半晌後又果斷了起來。

“額娘說是太皇太後逼她的？”康熙滿目赤紅。

“主子曉得，但開弓冇有轉頭箭，主子既然已經開口，天然曉得會晤臨甚麼。”

佟國綱插嘴道：“當時姐姐也提出了，讓您每日都去慈寧宮存候，但是太皇太後卻說：不必了，祖孫再如何也比不得母子靠近。”

此話一出，書房裡沉寂一片。這但是佟佳氏最遺憾的事了，一個死了的皇太後，哪有活著的皇太後有效。恰好萬歲爺即位冇多久，佟佳皇太後就冇了，他們佟佳氏少了多少榮光。

將獲得動靜的來源滅口，是佟佳氏一貫來的風格。宮人告發本就會讓此事的實在性大打扣頭，即便是真的，在措置太皇太後之前，這宮女也會被康熙滅口。

“孝康章皇後臨終前曾經被太皇太後召見，歸去以後便病重，不久後就放手人寰了。萬歲爺，主子的姐姐，您的額娘她是被逼死的啊！”

最後還是康熙冷了臉，直言這是犯了欺君之罪。佟國維這才期呐呐艾的開口道：“並非是主子不肯說，而是姐姐有交代，不準奉告萬歲爺。”

“大哥，你說這動靜是真的嗎？”

真可惜，如果佟佳氏將人留了下來，今後太皇太後反擊時，他們也好推說是糟了算計，曲解了太皇太後。那宮人丁中的對食就是線索，即便找不到人，也能夠推說是幕後之人滅口。

但是天命如此，他們也冇法強求，隻是半夜夢迴時，老是會生出很多遺憾。可現在才曉得，這並非天意，而是報酬，佟佳氏高低如何能甘心。

“甚麼是假的？此事天然是真的。”

“孝康章皇後？若非太皇太後逼死了她，該是皇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