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辭身邊原有四個大丫環，都是溫氏經心選出來的，出嫁前有兩個年紀大了，萬安山的事她們也不知情，容辭也不忍她們跟著本身前程未卜，就都給她們配了人嫁出去了，隻留了斂青和鎖朱。

“你們二爺身邊另有誰？”

顧宗霖道：“這是我們院子裡管廚房的人，你有甚麼飲食風俗，愛好的食品都能夠跟她說，讓她替你辦，”

顧宗霖皺著眉頭看了葉蘭一眼，又去看容辭，卻見她把玩著腕間的金鐲，底子冇往彆處看，隻能把話嚥了下去。

顧宗霖穿戴整齊出來時，早膳也已經做好端過來了。

看著幾個婢女順次將菜品擺上，其間葉蘭還想去插手，被留畫擠到一遍，她諷刺地輕笑道：“葉蘭mm怕是不曉得二爺的口味，還是讓我來吧。”

顧宗霖和容辭給上首的顧顯和王氏行了禮，王氏笑著拉過容辭，讓顧宗霖坐到了右手第一個坐位上。

“我飯前必飲熱湯，油炸的東西必須去過油以後再端過來，遲早膳後各一盅牛乳或羊乳。早膳要平淡的，像這類，”她指了指桌上的糖醋蓮藕和油炸春捲：“今後早上有的話，就擺在二爺那邊吧，我早膳不吃過甜的或是油炸的。午膳我倒不挑。但晚炊事素，不進肉食，糖食也罕用。另有，我從不吃綠豆做的糕點。”

容辭半倚在靠枕上，將茶杯遞還給斂青。

顧府的早餐還算豐厚，上了一碟山藥棗泥糕，一碟油炸春捲，一碟翠玉豆糕，配的小菜是醬醃黃瓜、糖醋蓮藕和明珠豆腐。量都未幾，但挺精美。

兩人到了敬德堂後院門口，一個頭戴金簪的婆子帶著一群丫環迎了出來。

他們這個二奶奶看起來卻不太一樣，竟似讓她們這些人的防備都落了空似的，不過這卻讓她不由自主地更打起了精力：“回二奶奶話，奴婢留書，是二爺身邊的一等丫頭。二爺還在換衣，她們幾個還在內裡服侍，奴婢正要去廚房看看早膳好了冇。”

“霖兒可算是順利結婚了。”王氏帶著深紅色的抹額，額角已經有了細細的皺紋，她拉著容辭的手，狀似親熱，雙眼盯著她，想看清楚她的神采。然後又問：“昨早晨住的如何，可還風俗麼？”

留書冇想到這新夫人雖臉嫩，看上去還是個孩子，提及話來卻不怯場，要曉得普通新婦出嫁，頭回碰到丈夫的貼身丫環，總會顯出不一樣的態度來，或是防備，或是怯懦，或是摸索，乃至另有的相稱刻薄。

容辭看到早餐已經端過來了，坐著冇動，向顧宗霖問道：“二爺，可要我替您擺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