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們不會……”鎖朱瞪圓了眼睛,不成置信地望著容辭:“不會因為這個,才放棄三蜜斯,求娶女人您的吧……”
隻剩下短短的一節鳳燭還在悄悄地燃著。
至於如何向靖遠伯解釋換人這件事,必定不能直說,畢竟和木已成舟以後的息事寧人不一樣,許家也算得上有頭有臉的人家,還乾不出明知是火坑,還要把孩子嫁出來的事。
……
容辭看著鏡子裡的本身,笑著拍了拍斂青的手:“你的目光一貫很好,按你想的來吧。”
如許一來,結婚以後她必然不敢向孃家抱怨,就算她說了,靖遠伯佳耦也不見得會為了一個庶兄之女與姻親大動兵戈。
三省堂是個二進的院子,後院有五間上房,中間為正堂,兩側以花梨木雕花開繁華的槅扇與次間分開;西次間為平常寓所,北麵立著羅漢床,上麵新鋪著大紅繡百子千孫紋氈毯,同套的靠背、引枕,上設楠木梅斑紋炕桌,擺著一整套汝窯的茶具和美人瓢;以碧紗櫥為隔斷,西稍間為寢室,靠牆是一張大花梨木雕歲寒三友的拔步床,臨窗設榻,北麵是一套花梨木的打扮台。
婚是非結不成的,但如許一來,許容菀最大的長處成了最大的缺點,如果顧家把許家的掌上明珠騙返來守活寡,許家必定會直接和顧家翻臉,這不是攀親,這是結仇。
帶著兩個丫頭走到門口時,一眼瞥見了靠牆的高腳案幾上還燃著一對龍鳳喜燭。這恭毅侯府采買的喜燭當然是上好的,火光燃的冗長又均勻,一夜疇昔還亮著,兩根蠟燭剩下的差未幾,龍燭比鳳燭高了一點。
王氏考慮了一段時候,終究做出了決定——持續向靖遠伯府求親,但人選得換一個。
她展開眼睛,內裡天還冇亮,但是她已經完整復甦過來了,腦中一點渾沌的感受都冇有。
“奶奶,我去探聽過了,顧家的各位主子都是卯正起家,在各自的房裡用過早膳,約莫辰初再去存候,過些日子到了夏季,再今後推半個時候。本日是您與二爺新婚頭一天,怕是各房的主子們都在呢。”
鎖朱也明白了,說道:“顧家也就仗著我們這房不得寵,換了三蜜斯趕上這事兒,老夫人和伯夫人還不得和她們拚……”
斂青把鎖朱安閒辭懷裡拉出來,用帕子胡亂給她擦了擦臉,啞著嗓子斥道:“哭甚麼?這是能哭的時候麼?你不想想如何幫女人,還儘添亂!”
容辭在穿衣鏡前打量了一下:“還真是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