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辭把手臂漸漸從被子裡伸出來,放在嘴邊,對著靠近手肘的處所狠狠咬下去,鑽心的疼痛讓她渾身一顫抖,牙齒上的力量卻仍然在加深,直到嚐出了血腥味才鬆開手臂。
但阿誰時候已經太晚了,另有幾天就是婚禮,這孩子打掉也不是,留下也不是,縱是李嬤嬤有百般手腕,也隻能束手無策。
容辭皺起了眉:“那如何行,先不說那軟榻短小,您睡不下。再說我睡也就罷了,如果您去,諸位長輩曉得了,會如何看我?”
那雨大的一下子就把她淋得濕透了,視野恍惚的看不到路,她慌不擇路的跑,摸摸索索的好不輕易找到一處壁石凹進山體構成的山洞,才勉強能夠躲雨。
以是兩小我並排躺在床上時,看上去繃著身子不安閒的是顧宗霖而非容辭。
顧宗霖想了想,終究還是將被子放回了床上:“罷了,一起吧,不過各睡各的罷了。”
……
如許一來,不肯定的身分隻剩下一個……
這時一個受了傷的男人俄然闖了出去,當時天氣很陰,容辭冇有看清那人的長相,隻曉得他腹部受了傷,神態還不復甦,像是發了狂普通冇有明智,他彷彿冇有痛覺,一出去就抓住了容辭,她嚇得還冇有反應過來就被按在了山壁上……
這件事非瞞不成,透漏出去不止容辭必死無疑,這莊子上的人也必定不留活口,溫氏也會遭到連累,這個啞巴虧隻能和著血嚥下去,就當冇產生過。
容辭走到床邊,顧宗霖正因為她的靠近而繃了一下身子,就見她從床上抱了一床被子出來,他問道:“你這是做甚麼?”
……
容辭內心難受得幾近要吐出血來,但她冇有父親兄弟能夠依托,另有寡母幼妹尚在府中,她惹不起許容菀,更惹不起郭氏,隻能硬生生的忍下了這口氣,一言不發的聽了這兩小我的熱誠之詞,還得將人好聲好氣的將人送走了,才完整忍不住了。
容辭不曉得她現在是甚麼樣的環境,這到底是投胎轉世還是時候倒流,但她能必定這個她現在所存在著天下是實在的。
她看的明白,這事如果在許府敗露,她死的同時還要扳連很多人,但如果在顧家坦白,最壞的成果也不過是她悄悄病逝,為了府裡的顏麵,顧家必然會瞞下此事,也許連許府也不會流露,如此一來,母親等人能夠就安然了。